。”繼續悶頭想往外跑。
他站在門口正中,道:“蘇姐和師父下山了,下午才回。”
她“恩”了一聲,低頭想從他身邊借過,大師兄二師兄看來都不是省油的燈,以後還是躲到朱雀院裡明哲保身吧,實在要出來也是要查查黃曆挑個良時才好。不過,人果然是需要對比的,謝聰一回來,商雨簡直成了磊落君子。
打手心,比被調戲強多了。
她聳著身子錯過商雨的一瞬間,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住了。
她一愣神的工夫,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撩起她額頭上的幾縷劉海,用指腹輕輕的撫摩了一下,柔聲道:“擦藥了嗎?”
他從沒這樣溫柔地對她說過話,今天,太陽從南邊出來了?她受寵若驚到忘記了羞澀和慌張,愣愣道:“擦了。”
“以後小心些。”他放下手,又仔細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柔和的象是窗外的春光,暖的醉人,深的溺人。他簡直變了個人,她有點看呆了,大師兄莫非今天吃錯了藥?又或是,被她踩了一腳之後,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打算以後和她友好相處?
聰哥在清嗓子……
商雨卻不放開她,繼續以春波樣的眼神,看著她:“阿恬,我的腳好象腫了,你給我上上藥揉揉。”
司恬被他一聲“阿恬”生生叫出一胳膊的小疙瘩,又被他的這個要求驚出了汗。大師兄這是怎麼了,性情大變,而且還是往嬌氣上變。當日他頭上長個包,給他送碗藥湯,他那鄙夷的表情可是歷歷在目。
聰哥在咳嗽……
商雨推了推她的胳膊,柔聲道:“愣著幹什麼,走啊。”
她的確是愣了。他扯了一把她的袖子,先走出去。
“客嬸,是不是你的醋罈子灑了?”謝聰陰陽怪氣的大著嗓門喊了一聲,司恬終於反應過來,臉一下子又燒起來了。這個二師兄,簡直是個妖孽。
她再次落荒而逃,出了荷院才覺得心跳緩和了些。商雨走在甬道里,身姿挺拔,步履如風。她跟在後面冒著非禮勿視的風險,目光落在他的腿上,她仔細瞅著他的長腿,尋思著,如此健步輕盈,那有一絲腳腫的跡象?
“大師兄,你的腳。”她惴惴地說著,覺得以她的功力和體重,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跺一腳就跺腫他的效果。他分明是誇張,或是故意找茬?意圖報復?這麼一想,覺得昨夜自己果然是太過莽撞了,借酒壯膽圖一時之快果然是不對的。
他回過臉來,司恬豁然發現,他的臉色已經從剛才的春暖花開徑直翻山越嶺到了秋風蕭瑟。
他擰著劍眉扔下一句話:“沒事別去找謝聰。”說完轉頭就走,彷彿剛才在飯廳門口那個春風般和煦的男子,根本不是他。他也壓根不提給他的腳上藥的事。
誰去找他了,是偶遇好不好?司恬噘著嘴看著他進了青龍院,不知道是不是要跟上去。庭院裡四處通透,清風徐緩,額頭上有一小塊地方一直溫溫熱熱的,彷彿剛才商雨手指上的溫度烙在了她的肌膚上。
她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進到院子裡,一看商雨並未進屋,負手站在假山前看魚。
她低聲問道:“大師兄,你的腳?”
商雨回過頭盯著她:“你還真是實心眼啊。”她就沒看出來?他是存心在謝聰面前以示親熱,讓他別來招惹她。
實心眼不好麼?她覺得他這句話好沒頭緒。
“我剛才不過是那麼一說,你還沒明白什麼意思?”他一看她懵懂的樣子,象只早起還在犯迷瞪的小鳥,頓時洩氣地揮揮手:“回去吧,回去吧。”她雖然長的很機靈,其實根本就不開竅。她還不到十五歲,一想到這裡,不知怎麼,他竟有些遺憾,但一轉念,又覺得這樣甚好。甚好的念頭一起,他的臉色就情不自禁和煦起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