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司恬已經覺察到一種微妙的競爭在自己和林西燕之間悄然萌生。她其實很不願意這樣,可是她刻意的示拙卻又被商雨點破。雖然同為女孩,林西燕卻不如齊揚更好相處,齊揚毫無心機,和他在一起不用小心翼翼。
她趕緊起身梳洗,然後去荷院吃點早飯。
沒想到,一進飯廳便看見飯桌上坐了一個人,謝聰。
他唇角噙著一絲笑,注視著她走進來,眼睛眨也不眨,看東看西,看上看下,全然不覺得自己這樣放肆的盯著一個女孩子看,有什麼失禮的地方。
司恬被他看的渾身生刺,再一想蘇姐的那句非禮之後可以扯平的話,頓時又羞赧又戒備,尷尬的叫了一聲“二師兄”,硬著頭皮、壯著膽子在他對面坐下。
謝聰挑著眉梢正色道:“二師兄這稱呼真是又老又土,你叫我聰哥就好。”
趁她點頭的功夫,他又展顏一笑:“記住是聰明睿智的聰,可不是小蔥豆腐的蔥。”
這一次,她慎重地點頭,恭敬乖巧地叫了一聲“蔥哥”。
謝聰一筷子伸過來,作勢要敲她。
“是不是叫的是小蔥的蔥?”
她嚇了一跳,不會吧,連她心裡想什麼都知道?,被他窺破了小心思,她的臉皮有點熱了。
謝聰得意一笑:“小丫頭,我這雙眼睛,什麼也沒想瞞過我。我剛才就是故意試一試你,你這丫頭,看上去乖巧聽話,其實古靈精怪。”
司恬更是嚇了一大跳,難道他會讀心術?他不過是見了她兩面而已,居然就看出了什麼?她以為經歷了家變,磨難已經將自己一臉的淘氣和幼稚浸染成了鎮定和老成,不想心裡轉了一點點調皮的念頭就被他一語點破,這樣的聰哥,還是保持距離遠遠欣賞就好。
“聰哥,我拿回去吃,你慢用。”她在桌子上拿了一個饅頭,打算撤退。二師兄雖然長的好看的讓人羨慕,可是他那雙眸子卻瞧的人象是沒穿衣服一般,如芒刺在背。
他嘿嘿一笑:“小師妹,別急。你知道麼,很多門派裡都是師妹嫁給師兄的,你對我摸也摸了,看了看了,是不是該對我負點責?”
說著,他就從桌子對面俯身過來,笑得禍國殃民,萬分歡爽。
什麼?司恬嚇掉了手裡的饅頭,明知道他在耍無賴,調侃作弄她,可是她從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也從沒見過這麼厚顏的人,頓時被他撩得心跳臉紅,手指發抖。
她一個勁兒的往後傾身子,不知道如何應對,最最可惡的是,凳子腿被他的腳勾住了,她想挪一下凳子都不能。
他不依不饒,笑眯眯地壓低身子緊迫過來。哼,笑的好看又有什麼用,一臉的不懷好意。
她此刻一起身必定是要自投羅網進他的懷抱,她只有拼命往後仰。結果,“撲通”一聲,椅子傾斜角度過大,她連人帶椅往後倒了下去,她認命地想,倒在地上也好過倒在他的懷裡。
謝聰眼波一閃,一出手將她的胳膊拉住,然後,往回一帶。
她虛驚一場剛想舒氣,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圈在了一尺之內。
他笑的促狹又得意。
她狼狽地推他一把,轉身就逃。這個二師兄,簡直比商雨更“可怕”。
真是想到誰,誰就立刻出現。商雨正巧跨進了屋子。三人的局面正如戲臺裡,出將入相的那一幕。
他低頭看著一臉紅雲的司恬,再看看笑的一肚子壞水的謝聰,眼眸一緊;這謝聰惡作劇的毛病又犯了,這丫頭可別當真。一股危機感立時襲來,他頓時覺得自己責任重大,務必要給謝聰點“警示”才是。
於是,上臺救場的他擋著想要匆匆下場的司恬,明知故問:“你慌什麼?”
她那好意思說出原因,恩哼著:“我急著去找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