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進屋內,隨手關上門,笑笑的看著她,問道:“衣服你已經開始做了?你知道我的尺寸?”
她其實打算估個大概長短隨便做做。他那裡缺什麼衣服穿,還不是找個藉口讓她給他做件衣服罷了。她還從沒做過衣服,說實話,對自己的手藝很沒信心,她記得,她曾送他一雙靴子,可從沒見他穿過;可見他這個人對穿著很挑剔。所以,她已經想到做好的這件衣服,下場就是放在他的衣箱裡,日後拿來取笑她的憑證。
他走進屋子,一眼看見床上的尺子和布料,心情很好。他上前拿起尺子,遞給她,然後展開胳膊道:“你給我量吧。”
她硬著頭皮上前,尺子不敢貼在他的衣服上,隔了幾寸的距離開始比劃。
她量著量著,臉開始發燙。這人,挺拔高挑。胳膊很長,腿也很長。站的很近,聞見了他身上的男子氣息,剛烈如酒,蓬勃如朝陽。咄咄逼人的讓人心慌。
她轉到他的跟前,量他衣領的尺寸。抬眼就看見了他的下頜,淡淡的青色,她不敢看,目光下移,不小心又看到他的喉結,仍舊覺得不妥,不能看。
他的呼吸就噴在她的額頭上,熱熱的越發讓她的臉發燙。
終於量完了,她放下尺子長出一口氣,這一刻工夫真是度日如年一般。
他放下了胳膊,卻突然往前一伸將她抱住了。
她驚慌的連忙掙扎,他並不是緊緊地摟著她,只是鬆鬆的環 著手臂,她卻怎麼也掙不出來他的懷抱。
“司恬,司恬。”
他低頭看著她,溫柔地叫她的名字,卻沒說什麼。
她臉色紅的快要比上紅燭。
“你快放手,這是棋社,小心別人看見。”
“我偷偷過來,沒人看見。”
“你快走吧,我,我要做衣服。”
一想到她要親手給他做一件衣服,他心裡暖而溫軟,情不自禁道:“你一輩子都給我做衣服吧?”
那不就是。。。。。。她越發羞赧,脫口而出:“休想。”說完了,自己也覺得底氣不足,好象在他面前說這個詞,沒一次得逞過。
果然,他笑呵呵道:“不是說不要用這個詞嗎,你總不聽。”
她一賭氣,又連說了兩聲:“休想,休想。”
他覺得她賭氣的樣子非常可愛,說休想的時候更是可愛之極,他心裡如醉了一般,不捨得放手。
她紅著臉跺腳:“快放手。”又不敢大聲,怕別人聽見,又不敢和他翻臉,怕他越發賴皮。她覺得自己真的拿他沒策。
還好,他放開了她,來日方長,他並不想逼她太緊。
突然,門外傳來謝聰的聲音:“司恬,你沒睡吧?王爺派人來接你。”
她一愣,他也一愣。
城 防
她驟然心慌起來,夜深人靜商雨待在她的房裡,這情形真象是私情幽會一般。若是謝聰看見,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她回頭再看商雨,他神色坦然,彷彿還想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和謝聰打招呼。
她急了,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臉色 情不自禁紅了起來。
她提高聲音對門外謝聰道:“好,我立刻就來。”然後又小聲對商雨道:“你等會再走。別讓人看見。”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眉頭一緊。怎麼,她怕別人知道和他在一起?他心裡隱隱有點不悅,但看著她羞紅的臉頰還是點了點頭。
她放了心,拉開門跟著謝聰到了棋社門口,一頂小轎等候在那裡。
她上了轎子,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裴雲曠突然深夜來叫自己,會有什麼事?
轎子停下時,她一眼看見元宵之夜的那條小船泊在岸邊,船頭亮著一盞風燈,搖曳如星光。今
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