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娘子憧憬的道:「武陽伯說他的詩才就像是水,滿腹皆是,要多少有多少。」
「來了來了!」
眾人安靜了下來。
賈平安轉身過來,幾首詩在腦海里選擇了一下。
見他不動,有人笑道:「武陽伯,莫非還沒有?」
幾個人笑了起來,可笑聲很單薄,自己尷尬了自己。
「不,是來的太多,賈某不擅長選擇,所以有些躊躇。」
有選擇困難症的賈平安一臉無奈,「幾首詩……賈某都覺著不錯,可捨棄了這首不好,捨棄了那首也不好。若是全數念誦出來……」
我就片刻的功夫就弄了幾首詩,若是都念誦出來,你們會不會生無可戀?他看看那幾個男子,「那也不好。」
我們憋半晌才有了一首詩,他卻只是轉悠了一下就來了幾首,作詩就和吃飯般的輕鬆……那幾個笑起來的男子滿臉尷尬。
「先生果然豪邁。」
看到賈平安一番話就壓的那些人鴉雀無聲,尉遲循毓贊道:「先生果然是先生,詩未出,這些人就已經被鎮住了。」
李元嬰喃喃的道:「若是先生今日能讓那些人顏面掃地,本王……本王就把府中的絕色女子都送給先生。」
「給我一個。」
「閉嘴,先生開始了。」
「我有些選擇困難。」賈平安一臉無奈,然後微笑。
這個看臉的世界啊!年輕人俊美,微微一笑,那些女人見了不禁先給了五十分。
「泉眼無聲惜細流……」
眾人一看邊上那處冒水的地方,不禁暗贊。
「樹陰照水愛晴柔。」
水池邊上古樹參天,把大半個水池籠罩在樹蔭中。
妙啊!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眾人的目光緩緩看向水池。
剛冒出來的荷葉捲曲著,尖尖的朝向上空。一隻蜻蜓在飛舞,緩緩落在上面。
這人……
他竟然能頃刻間取材作詩一首。
而且是讓人嘆為觀止的一首!
賈平安微微頷首,看著李素問道:「敢問李公,若是以不學無術為準,賈某這首詩算是什麼?」
你說李元嬰不學無術,那麼在我的面前,你算是什麼?
李元嬰心中感動,「先生……」
他感動的是賈平安作詩完畢之後,還為他出頭懟李素。
李素強笑道:「武陽伯的詩才素來讓人欽佩。」
你是大佬,我不是你的對手。
我認栽!
那些宗室面色發黑。
賈平安說道:「其實,人各有長處,有人擅長作詩,有人擅長作畫,有人擅長算學……擅長作畫之人,你非得要讓他在詩賦上有建樹,有趣嗎?」
這人是想為李元嬰翻案!
李素心中微冷,「大唐便以詩賦為才,武陽伯此言怕是不妥當吧?」
前漢也是一樣,比如說司馬相如,一賦就得了帝王的看重。
眾人心想這可是無解的事兒,你怎麼說?
賈平安坦然的道:「我並未覺著自己有才。」
呯!
有人酒杯落地。
這話……
打臉!
你們說詩才才是才,可我的詩才堪稱無敵,但我並未覺著自己有才。
我都說自己沒才,誰有臉敢說自己有才?
李素只覺得臉上生疼。
他出了個難題,賈平安頃刻間輕鬆就化解。
才!
我就是才!
我說自己無才,那麼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