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比咱們的貴一些?他這是不想掙錢嗎?」
柴令武淡淡的道:「炒菜出來之後,先是天然居,那是華州來的掌櫃,那人和賈平安有交情,說是什麼……當年人人避之如蛇蠍,那人撲倒了賈平安,就此發財。後來就是高陽……」
一提及高陽,巴陵的臉就變了,「那個賤人。」
「長安食堂的炒菜,確定就是出自賈平安之手。」柴令武覺得胸口裡有東西在湧動,想打人,「柴家三家酒樓的邊上都有炒菜,還是同一日重新開張,這便是賈平安的示威。」
巴陵深吸一口氣,「這三家酒樓每年掙錢不少,若是就此被壓住……」
「會虧空。」柴令武只覺得胸口那股子氣漸漸灼熱,暴戾就在那裡蘊集,「出去!」
掌櫃和廚子趕緊出去,巴陵看了王悅榮一眼,冷哼一聲。
王悅榮悄然出去,剛把門關上,就聽到了啪的一聲。
她從門縫中往裡看了一眼,就見巴陵捂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柴令武。
「為何?」
柴令武淡淡的道:「整個長安城最好的炒菜就在長安食堂,賈平安捨得把最好的東西給了高陽,而你當初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能把高陽拉過來,如今非但沒能拉過來,反而成仇。若是高陽在咱們這一邊……」
剩下的話不用說,連王悅榮都知道。
若是高陽在這邊,就她那個腦子,哄她跟玩兒似的。讓她去和賈平安說說,這次的危機說不得就散了。
「若非高陽被他拉了過去,某也不會對那個奸臣下手,這便是……命!」
柴令武的身軀一下矮了一截。
王悅榮心中駭然,郎君竟然這般軟弱?
從她第一次見到柴令武之時,這個男人就給她強大、堅定、不可摧毀的印象。
可現在這個強大的男人卻軟弱了,先是惱羞成怒的抽打妻子,接著頹然。
而這一切就是那個魔鬼的傑作。
晚些一行人出去,巴陵換了面紗,旁人看不到她的容顏,也看不到那個巴掌印。
王悅榮就跟在馬車的側面。
前方不遠處有數騎,為首的正在端著大碗吃東西,一看就是餺飥。
「爽!」
賈平安弄出了炒菜,但他最喜歡的卻是這等酣暢淋漓的吃法。
王老二警覺,回身看了一眼,「郎君,是柴家。」
賈平安放下大碗,隨後回身。
巴陵的眼中迸發出了恨意,低聲道:「夫君,是賈平安。」
柴家不弱,說是尚公主,可巴陵也不能擺譜。
車簾掀開,柴令武探頭出來。
賈平安拱手,「見過柴駙馬,見過公主。」
柴令武微笑道:「賈參軍別來無恙,可喜可賀。」
呵呵!
這種程度的威脅,對賈平安而言已經免疫了。
他想到了高陽說過的話,心中微動,就說道:「公主盯著某看作甚?」
瞬間巴陵就想撕了他!
前陣子她把高陽的那些話告訴了柴令武,夫妻之間冷淡了數日,但那也只是個小插曲。
可賈平安這話卻有些曖昧,柴令武下意識的就看了巴陵一眼。
而巴陵正在盯著賈平安看……
面紗遮住了柴令武窺看妻子神色的目光,他只覺得羞惱難當。
「走!」
馬車緩緩行來,賈平安站在路邊,笑吟吟的衝著巴陵使個眼色。
巴陵已然目不斜視。
這個賤人!
她咬牙切齒的想殺了賈平安。
王悅榮只覺得這一幕很眼熟。
她看了賈平安一眼,正好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