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帶了怨氣的。當初她看不起他,男人最愛面子,此刻項寶通要討還回來,所以今天受一點屈辱是免不了的。於是她調節一下了心情,馬上整裝再戰,“既然都是明白人,我也不繞彎子了。我們老闆,也就是喬先生讓我來問,他的貨船什麼時候能放行?”
項寶通大咧咧的回答,“什麼時候能放,我也不知道。”
這算什麼,一個軟釘子。吳麗環相當惱火,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撿起剛剛脫下的毛披肩,慢吞吞的說,“好吧,看來我這趟白來了。”
“等等。”對方的披肩還沒穿好,項寶通便急吼吼的喊停。
佳人一個斜睨,煙視媚行,風流無限。吳麗環等的就是這一刻,她的手並沒有停,整整齊齊穿好了外套。“哦,項老大還有什麼吩咐?”
項寶通左手一撩,掀開了自己外衣的下襬,腿間直愣愣支著個帳篷,高度駭人。“過來。”他竟然頤指氣使,真擺起了老大的架勢,“看到沒?老子的右手廢了,那幫人他媽的也不會伺候,你過來,幫爺洗洗槍。”
吳麗環愣了一下,然後氣極反笑,最後當真走了過去。走到項寶通跟前立定,彎腰仔細端詳,“洗槍對吧?項爺這把看著挺威武,不知道是不是銀槍蠟樣頭,中看不中用呢?”
“中不中用,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吳麗華一邊說著一邊已經直起了身,提腳往後猛的踢腿,高跟鞋尖直衝著對方襠下。
說時遲那時快,吳麗環用盡全力,但還是被對方輕鬆的拿下了。項寶通死死握著她的腿,尚且心有餘悸,“真想不到你來這一手,夠狠的。”
一條腿被抓住懸在半空,吳麗環單腳站著相當吃力,但她嘴上卻是不服軟,還是惡狠狠的回應,“真要夠狠,就該一口啃了你。”
可是這話剛說完,吳麗環就被人一把拽進懷裡,她拼了命掙扎但還是被啃了個徹底。不過為了這個吻,項寶通也付出代價了,他的傷處又是拉扯又是撞擊,等他放開懷裡的女人,右邊肩膀上已經見了紅。
吳麗環氣呼呼的抹一把嘴,心裡想就當被狗咬了,踩著高跟鞋不回頭的往外走。後面男人的聲音不依不饒的追過來,不由得她不放慢腳步。
項寶通說,“告訴你們老闆,天字會有了新靠山。盤爺不買他的賬,那是因為收了別人的好處,至於那人是誰,喬先生應該知道。”
吳麗環回去後,將項寶通的話一五一十的帶到了,然後她問楊滿,“那小子說的人是誰啊,經理你知道麼?”
楊滿則說,“我知道也不能告訴你,你少理這些事。”
吳麗環明白楊滿是為了她好,但女人的好奇八卦心根本掩不住,她無比懊惱的說,“我要什麼不知道就好,現在是什麼都知道了,就差最後那一點,難受死我了。”
楊滿被她說笑了,他只好老實告訴她,“講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猜……大概是新上臺的當權派,要麼是扶持他們的人。”
“除了他還能是誰?”聽完了楊滿的情報,喬正僧立即丟擲答案。
第7章
今年的冬天來得早,剛入冬月就降了雪。搞得很多貧苦人家猝不及防,要忙不迭的到處湊錢,去當鋪裡贖回冬衣。
富貴人家的心情就兩樣了,他們樂意看下雪,空中飄揚的雪花和地上白茫茫的一片,稱得上別有景緻。所以往日裡這種時候,成王府裡頭熱鬧的很,初雪下來後,大家少不得要聚起來玩樂一番。可是這一陣子嵐熙卻沒什麼興致。
與京城裡很多破落的宅門不同,成王府尚可維持,所以大清亡不亡,與他們實際生活的影響,遠比想象中的小。貝子爺的不愉快在於,前陣子皇上出了紫禁城參政議政,半個月了還沒回宮。外頭傳言說是被扣住了;還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