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迷魂湯,而是選擇了再次相信了那個看上去值得信任的老頭。
事實證明,他的每一次信任,都是錯誤的開始……
而此時此刻,他最最最大的那個錯誤,就是沒在離開校長室以後,直接從地窖裡的壁爐中回到蜘蛛巷尾,而是選擇坐在了自己的地下室中,妄想著在之後再和鄧布利談論一些關於安格里斯的事情。
然而,當守在地窖門口的美女蛇畫像,很是羞澀地告訴她的主人,有一個看上去很是文靜的男人,已經在地窖的大門口對著她凝視了很久,目光中全是“含情脈脈”的時候,西弗勒斯,就有了一種很不妙的預感。
他幾個大步走到了門口,開啟了大門,用身體完完全全地堵住了進來的位置,陰沉沉地看著那一對藍眼睛的主人。
“法爾斯先生,我是否能夠榮幸地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使得您能屈尊跑到我這小小的地窖門口,不停地對著我門口的畫像,散發著你那旺盛的荷爾蒙?”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助教了,斯內普先生。”安格里斯十分愉快地看著西弗勒斯變了變的臉色,然後往地窖裡面望了一望,“恩……我想你是否能夠先讓我……”
“該死!”西弗勒斯毫不猶豫地關上了大門,差點因此砸到了安格里斯的鼻子,很是無辜地安格里斯保持原樣的站在了門口,覺得自己似乎能夠想象那位魔藥教授在壁爐旁,衝著那位校長咆哮的樣子了。
“很有趣……”安格里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笑,臉上的燦爛在黑暗的走廊裡漸漸地散去了,他那閃爍著的眼眸,在這一瞬間,染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隔閡。
其實,他是非常討厭西弗勒斯這個人的,那種從身體裡強烈湧出的情緒,遠遠比他表現出來的要厲害得多得多。
可見,他本身,應該有多怨恨這個自稱當年害了他的男人。
可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真的只有那些不間隙的,數不清的鑽心剜骨嗎?
安格里斯……完全不記得……
是的,他就是不記得,即使身體的本能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幾乎想要無法剋制地顫抖起來,即使他渾身的每一絲肌肉都叫囂著要逃離,可是……他卻連恐懼的理由都不知道!
這,就是安格里斯寧願壓下所有的情緒,寧願勉強自己,也要靠近這個兇手的原因。
他需要找回他的記憶,非常需要。
他寧願再瘋一次,也不願在清醒的時候,卻連自己是誰也要別人來告訴,沒有過往,不認識這個世界,甚至連自己的情緒,都不知是為何而起。
沒有體驗過的人是無法想象的,失去全部的記憶的人,對著一個未知的世界,會有多麼的恐慌。
人類都有想要掌握自己周圍環境的本能,可當一個人連自己都無法掌握的話,那他……還能擁有什麼呢?
這個……是實質上非常倔強的安格里斯,無法忍受的。
更何況,他對自己有信心,再怎麼說也只是一段記憶而已,即使真的有多麼慘烈,他都已經走出來了,還害怕恢復了以後,會無法面對嗎?
這個叫西弗勒斯的男人,是至今為止讓安格里斯過往情緒最為激動的一個,站在這個黑暗的走廊裡,一想到這個男人的臉,他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大腦裡面咆哮著。
很好……這非常好……這就說明,他的決定是對的。
待在這裡,多出懂一些東西,他就有可能找回屬於自己的記憶。
一想到這裡,安格里斯又重新揚起了親切的笑意,很是輕鬆地主動和門口的畫像攀談了起來,他其實懂得不多,因為本來該懂的東西他也不記得了,更多的時候,只是他在聽,畫像再說而已。
然而,配上他那讓人暗生好感的溫和嗓音,和巧妙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