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已經有很久沒有人這麼認真地去傾聽一個畫像的訴說了,作為一個良好的傾聽者的安格里斯,很是滿意地得到了一個完美地窖眼線的訊息,雖然是很普通的一些細節,卻能夠讓安格里斯更加了解斯內普這個人的日常和為人。
霍格沃茲最讓人恐懼的教授,格蘭芬多的寶石終結者,卻是斯萊特林學生願意去尊敬的院長。
永遠噴灑著諷刺的毒液,永遠一身嚴謹的黑袍,可怕陰沉的表情,油膩膩的老蝙蝠……
安格里斯仔細地聽著這些斷斷續續,毫無聯絡的故事和細節,剝繭抽絲,漸漸地……在腦海裡勾勒出了一個完整的西弗勒斯的形象來。
而對於西弗勒斯來說,他卻並不知道,此時正有一個人勾搭了他門口的畫像,在背地裡蒐集著他的資料,他現在……火很大,非常大……
壁爐裡的綠色火焰已經熄滅,再也沒有那些噁心人的鄧布利多式藉口從裡面蹦出來了,西弗勒斯深深地覺得,他剛才不應該只是在壁爐裡和那位腦子被糖果塞住了的校長對話,而是應該直接衝到校長室,把自己的口水全部噴到那位老人的鬍子上!
開什麼玩笑,什麼叫做……
“哦,西弗勒斯,顯然小安格里斯並不討厭你,不是嗎?多關心關心他啊,我希望你心裡的負擔可以輕一點。”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不覺得……這是上天賜予你的救贖的一個機會嗎?”
“別再這麼壓抑自己了,誰都有犯過錯誤的時候,也有可以被原諒的機會……”
呵呵……救贖……原諒……
西弗勒斯冷笑一聲,使得自己的眼神更加地空洞了起來,那個老人明明是知道的……知道那不僅僅是幾道鑽心咒,也不僅僅是對立勢力衝突時,某次不可避免的犧牲……
那個樣子的自己,怎麼可能會被原諒,能夠得到救贖呢?
每次的每次,那個老人……都用強迫的方式想要把一種叫做/愛的東西塞進他懷裡,似乎這樣子就可以表達一些無關緊要的歉意,可是每次的每次,他拿到的,都只是更加深的痛苦……
他……只適合黑暗。
西弗勒斯的大腦裡一時閃過了很多很多的場景,最後停留在了一雙綠色的眸子上,他呆愣了很久,然後任由那個溫暖的綠色,轉化為了一片讓人不解的藍色。
西弗勒斯回過了神,然後冷冷地笑了一聲,他實在是太想知道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究竟是說了一些什麼鬼話,才能讓同樣吐不出好話的鄧布利多,在短短几分鐘後,就產生了剛才那樣可怕的念頭?
這時候的西弗勒斯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看了看門口的方向,心裡遲疑地想了一下:他……應該走掉了吧,助教是有助教專門的房間的,就在走廊的另一端,等不到他開門,安格里斯應該是走掉了吧。
西弗勒斯隨意地問了門口的畫像一句,卻意外地沒得到任何答覆。
他終於覺得有點不對頭了,皺著眉頭走到門口,一把開啟了緊閉著的大門。
在下一秒……他就發現了,他……似乎是打斷了某一次相聚甚歡的對話……
第四章 斷指之痛
“安格里斯?法爾斯!”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氣,微抽著嘴角,壓低著聲音,“真是意外!看樣子你對這幅畫像非常的中意!也對……她畢竟也是位女性!”
“斯內普先生。”安格里斯向前走了一步,“你終於來了,我……”
“現在,立刻,馬上……”西弗勒斯的直覺告訴他,絕對不要聽這個人把話說完,他用手指向走廊的對過,“給我滾回你自己的助教房間!”
下一秒,他就毫不猶豫地狠狠地甩上了大門,卻出乎意料地聽到了一聲驚人的慘叫。
原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