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奇怪的畫面,大都是她一個,表情很孤獨,也很無奈……
她的人生,過得很不快樂嗎?
砰!房門被粗魯地推開,上原晶子大咧咧地走進來,毫不客氣地道:“你可真會耍大牌呀!哼,不吃飯?你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處處對下人端架子,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聽到她的聲音,初雪蝶連回頭看她一眼都懶,冷冷地道:“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這幾天來,那個叫鞏遴風的怪男人每天都會進來看她,但都以一種複雜且令她不安的視線沉默地盯著她,至於這個叫上原晶子的日本女人,則固定會按照三餐找她麻煩!
只不過,上原晶子想當潑婦,初雪蝶還沒那興致搭理她。
“你的房間?”上原晶子尖著嗓門更刻薄地道,“你少不要臉了!這不是你的房間,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哼!假裝失憶?殺手出任務失敗了,就只會來這一套嗎?想也知道你是想借機接近遴風,對不對?我警告你啊,你別打如意算盤,我絕不會讓你接近遴風一步!”
面對這個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底的女人,上原晶子越看越有氣,但更令她生氣的是鞏遴風的態度。
明明知道這個女人是殺手,他為何還不乾脆地解決她?或是把她丟出去任她自生自滅,反而像是千金大小姐般地,還讓眾多僕傭服侍她?
她真是快氣死了!
“殺手?”初雪蝶反而很認真地思考這兩個字,“你說我是殺手,那麼,你一定很清楚我的
過去,不如你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記得那個叫鞏遴風的男人,第一次看到她時也說她是殺手,但自從那天以後他卻隻字未提,彷彿這件事不曾發生過。
她真的是個殺手嗎?她很渴望知道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你別裝了!”上原晶子的表情更加鄙夷,“你隸屬於耿老的跨國殺手集團,代號叫夜蝶。奉命刺殺遴風卻失敗了,於是就乾脆假裝自己失憶,想要繼續留在這裡,好找機會再對他下手,我說的對不對?”
夜蝶?殺手?我真的是嗎?初雪蝶的頭更痛了,彷彿正有人拿著鋼釘不斷地刺戳她兩端的太陽穴。好痛……為什麼她所說的,自己會一點印象也沒有?
好痛,她頭痛得快瘋了……
依著本能,她臉色發白地開啟抽屜想找出一罐藥瓶,那是約瑟夫醫師開給她的止痛藥,要她在頭痛難耐的時候服下。
“你這女人只會裝模作樣,噁心!”看著她痛苦的模樣,上原晶子心生歹念地一個箭步上前,奪走她的藥瓶。
“你還給我!”頭好痛、好痛,那罐藥對她而言是唯一的救星啊!
“我偏不,如果你真的頭痛就痛死好了!”上原晶子獰笑著,迅速開啟藥瓶後,把裡面的藥丸全倒出窗外。
“你……太過分了!”初雪蝶臉色更加慘白,眼前也湧起黑霧,她痛得幾乎要暈過去了……
“哈哈哈!”上原晶子笑得更加得意,“你不是威風凜凜的女殺手嗎?怎麼?少了一罐藥就會讓你生不如死?那你就快死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女人會有什麼死法!”
既然她沒有權力把這眼中釘趕出去,那麼,她便要找機會盡可能地折磨她!
初雪蝶無助地癱在椅上,意識逐漸飄忽之際,卻聽到那道冷冽的嗓音響起——
“她怎麼了?晶子,你又對她做了什麼?”
“我——”鞏遴風怎麼提前回家了?上原晶子嚇得連連後退,趕忙澄清道:“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鞏遴風森眸一掃,瞪著地上的空藥罐,眼底浮現駭人的氣勢。
“我沒有、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