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年舊曲。我家有一間琴房,你若是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借給你練歌。”
“陳上,你偏心!”趙明顏哇哇哇地叫起來,指控說:“以前我問你借鋼琴,你死活都不肯,連琴房的門都不讓我進。我也要去你家,我也要去你家。”她不依不饒起來。
“誰叫你一來就把我吉他弦弄斷了?不行!”
趙明顏見陳上不為所動,帶著敵意的眼光看著唐譯,逼問道:“你跟他什麼關係?他怎麼對你那麼好?”
唐譯漲紅了臉,看了一眼陳上,小聲說:“還是算了,我笨手笨腳的,怕弄壞你的東西。”
“好啦,好啦,都去,都去。”陳上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趙明顏,無奈地說。
唐譯看著坐在前排等她一塊回宿舍的夏文倩,“文倩能不能一塊去?她一個人待在宿舍很無聊耶。”
不等陳上發話,範從思忙說:“當然可以。阿上不是說了大家都去麼。”
夏文倩聽見大家在說自己,忙轉過頭來,聽見範從思的話,多看了他一眼。
何先勇指著自己說:“我也去嗎?”他雖然跟陳上同班好幾年了,卻從來沒去過他家裡,一時驚喜不已。
趙明顏捂著嘴偷笑說:“阿上,你今天既然這麼大方,那我就不客氣啦!”她打電話把自己的兩個朋友一起叫了過來。
一時間人都到齊了,在樓下集合。陳上說:“我自己開車,你們呢?”陳上,範從思,何先勇,唐譯,趙明顏,夏文倩,另外還有趙明顏的兩個同學,一共八個人,一輛車根本就裝不下。趙明顏想了想說:“對了,打電話叫李喆也來。”李喆早就弄到了駕照,一直都是他自己開車。
陳上看著憑空多出來的這麼多電燈泡,只能長嘆一聲:人算不如天算。他先去宿舍樓前把車子開過來。不等他停好車,趙明顏忙跑過去拉副駕駛座的門。他把鍵一按,車門鎖住了,車窗緩緩降下來。他不怎麼高興地說:“你坐李喆的車吧。”
“誰稀罕!”趙明顏氣得衝他車門踢了一腳,和朋友徑自上了李喆的車。何先勇和範從思率先鑽進後座。唐譯和夏文倩面面相覷。陳上把墨鏡戴上,不怎麼耐煩地說:“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麼?”夏文倩推了唐譯一把,自己鑽進後座,坐在範從思旁邊。
唐譯只得磨磨蹭蹭開啟副駕駛座的門。車子如一頭敏捷的獵豹,刷的一下衝了出去。警報器的聲音一直嘀嘀嘀響個不停,陳上眼睛直視前方說:“把安全帶繫上。”唐譯對他開車的技術很沒有信心,手忙腳亂找安全帶。這車子的安全帶跟別的車子有些不一樣,她繫了好幾次都沒繫上。
陳上只得空出一隻手,把安全帶從她胸前繞過,啪的一下扣上。唐譯低聲說了句“謝謝”,見他手還放在身側,眼睛看著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忙說:“看前面,看前面。”
陳上見她胸前被安全帶勒的曲線畢露,佯裝鎮定轉過頭去。心想,平時看不出來,她還蠻有料的嘛。
一行九人兩輛車很快來到陳宅。陳宅的大門早已開啟,車子長驅直入。眾人下了車,夏文倩和唐譯走在最後。夏文倩瞪大眼睛說:“這……這就是陳上的家,也未免……未免太大了點兒!”剛才在路上,她還差點以為是公園……
兩人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一路走來不停地張望。
唐譯也被震驚到了,嚥了咽口水,自以為小聲地說:“資本家啊,萬惡的資本家!”
範從思落後兩步,笑問:“誰是資本家?”
唐譯忙說:“沒說您,沒說您。”跟著又多此一舉地說了一句“誰也沒說。”
陳上見她們落在後面,停下來等,聞言冷哼了一聲。他被唐譯罵做“萬惡的資本家”,心裡正不高興呢。
韓姨笑眯眯地招呼大家吃水果、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