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得再籌謀幾小時完善行動計劃,明日若無變化,就先行出發。”
散會後,蕭遠與林婉各自忙碌收拾。王靜獨自站在研究所陽臺,看夜幕籠罩大地,心底沒來由地湧出一股淡淡苦澀與振奮交織:每當她想停歇,命運就拋來新考驗,但她從沒想過退讓,也許她就是註定要在刀光劍影裡拼殺到最後吧?
翌日清晨,三人再度整備行裝。從研究所下樓時,院內櫻花樹下一群年輕研究員和實習生駐足相送,臉上帶著崇敬與擔心。林婉對他們揮手示意,蕭遠保持冷靜的微笑,王靜則心緒複雜,默默向這些後來者點頭,算是鼓勵。車子駛出研究所大門,帶著他們三人,又一次踏上征程。車裡沉默許久,最後林婉率先開口:“這次去高山,別又回來一身血。”
王靜輕輕扯動嘴角,回道:“沒有罪影浮城那麼險,我猜不會再遇到類似規模的狂人。”
蕭遠聳肩,“也別掉以輕心,說不定那些殘餘精銳又在搞什麼極端術法。我們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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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至機場,再登機,再跨洋穿州過省,和以前每次出征並無二致,只是三人心境已與往昔不同。經此一役,他們更加老練,也更加珍惜平凡時光。途中林婉還在翻看歐亞交界山區資料,指尖劃過地圖幾處險峰與河谷,說是可能的落腳點。蕭遠琢磨爬山裝備與武器保養;王靜則輕閤眼眸,默默回憶過往那些與戰友一同的生死瞬間,內心並不懼怕,再兇險的“孤影新途”,他們也要封堵。
飛機降落於陌生國度的一座小機場,夜晚寒氣襲人,風雪在遠處山巒間盤旋。三人攜帶行李下機後,與當地聯盟聯絡人匯合,對方備好一輛有雪地功能的越野車,載他們翻越冰原和陡峭山路。一路風雪漸重,視線也愈發糟糕。王靜環顧車外雪野,不禁想起幽谷囚室裡的陰冷與苦難,那些年她逐漸習慣挑戰極端環境,如今卻依舊感到身體輕微顫抖。
“沒事吧?”蕭遠注意到王靜臉色發白,關切詢問。王靜勉強一笑,“沒大礙,只是疲累。等任務完結,真的該去暖和的海濱休養。”
林婉在後排摸出簡易符紙,低聲誦唸,幫助王靜抵禦寒氣侵體。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色,她也浮出一絲擔憂:若對方在這片極寒之地興建大陣,必定有其依仗,或是藉助天地寒氣與怨力相融。如此險峻環境作戰,可說是舉步維艱。
車子經過數小時艱險行進,抵達一處被稱為“冰川村”的聚落,天色已暗,村內居民寥寥,房屋多為木質結構以禦寒。當地嚮導告知,“前方再走十公里就是你們要找的山道,但那兒三日前就有陌生人進山,再無音訊,村民們都不敢靠近。”
蕭遠向對方付錢後道謝,三人立即下車,在村頭重新確認地圖。林婉拿出儀器偵測,得到的靈力曲線比想象還要微弱,似乎對方深藏在更遠更深的地帶。王靜抿唇說:“只好我們夜裡就進山,免得再拖時間。”
“好。”蕭遠簡單回答,林婉也點頭贊同。
夜幕低垂,天幕降下大片雪花,彷彿編織出一層無聲的簾幕。三人踏著積雪小道,肩背行囊與武器,緩緩前行在昏暗中。頭燈照不遠,只見飛雪與夜霧交錯。王靜走在中間,時而留意腳下暗冰,時而警覺周圍山岩陰影。林婉在後用符咒增強感知,蕭遠在前開路,小心劈開雪障或藤蔓。
爬行數小時後,他們到達山腰處,林婉突然停下腳步,示意安靜。細心一聽,不遠處石壁後似有低沉咒語聲隱隱迴盪。三人心領神會,關掉頭燈,借雪夜掩護潛行。繞過一道巖壁,果見前方半山腰居然亮著暗紅色火光,映出一片簡易營地,營地中央篝火熊熊,火光翻騰間,數名黑袍人在圍繞一個雪地裡鑿出的法陣誦讀咒文,一股灰黑色霧氣在法陣中央蠕動,彷彿想要擴散卻被符文線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