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志也會在他面前提提起那女孩的事來。有時還會問黑田自己是不是該寫封信,或者到那女孩家裡去一趟。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黑田就會說,&ldo;這種做法可是很不理智的&rdo;,敷衍過去。
孝志接著又說。
&ldo;而且最近天兒挺冷的。或許她是想等過了年,天氣暖和起來再說吧。黑田老師你覺得呢?&rdo;
&ldo;或許吧……&rdo;
黑田的回答有些支支吾吾的。他不知道自己今後還要這樣回答上多少次。如果把一切都說出來的話,那就全都結束了。但這樣做的話,對孝志而言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每次看到孝志這副侃侃而談的樣子,黑田就會回想起那個體操部的女孩當時所說的話。當他詢問那些新體操部的人為何會知道&ldo;星期三舞女&rdo;時,對方所說的內容。
當時她是這樣回答的。
&ldo;聽人說,每週四的早晨,她們都會發現體育館的玄關處放著幾瓶運動飲料。除了飲料之外,裡面似乎還有一封寫給新體操部的信。部員們對此一無所知,照這樣看來,那麼應該是有人在週三的時候偷偷放的。為了找出這個放飲料的人,部員們藏起來守株待兔,結果卻發現了那女孩。因為那女孩與運動飲料之間沒啥關係,所以也算是那女孩倒黴吧。估計她平常都是從後門進出體育館的緣故,所以才沒有留意到玄關處的袋子吧。&rdo;
這件事,就是所以一切的根源所在。
把這件事告訴孝志的話,或許他就能徹底拋棄心中對她的幻想了吧。
然而黑田卻沒有勇氣告訴他,&ldo;其實殺害&l;舞女&r;的人就是你‐‐&rdo;
「無盡之夜」
1
電話鈴響起的時候,厚子還在床上。看看鐘,九點稍過。這臺陶瓷座鐘是之前到歐洲新婚旅行時買回來的。
怔怔地呆望了一兩秒座鐘,她彷彿突然回過神來似的從床上跳起。
披上睡袍走出房間,或許是因為上身充血的緣故,掌心中傳來聽筒那冰涼的觸感讓她覺得心情舒暢。
&ldo;喂,你好……&rdo;厚子的聲音有些嘶啞。
&ldo;啊。你好。請問這裡是田村先生家嗎?&rdo;
對方詢問道。聲音有些粗獷,卻口齒清晰。從口音的差別上,厚子立刻判斷了出來‐‐
電話是從大阪打來的。
&ldo;是的……&rdo;
&ldo;請問您是他太太嗎?&rdo;
&ldo;是的……&rdo;
聽到她的回答,對方似乎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又調整了一下呼吸。
&ldo;這裡是大阪警署。&rdo;
聽筒裡傳出對方壓抑著感情的聲音。
&ldo;……&rdo;
&ldo;您丈夫田村洋一被人用刀刺傷,不幸過世了。&rdo;
&ldo;哎……&rdo;
&ldo;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希望您能到這邊來一趟……餵?田村太太?您聽到我說話了嗎?&rdo;
2
接完那通電話的兩小時後,厚子坐上了新幹線二號。每次坐新幹線,她都會選擇禁菸席。不光只是因為其他人吐出的煙氣燻人,身上沾染上的煙味兒也讓她覺得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