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們談一談出兵的條件,還未談攏,東夷突然進犯東海,聖上便把將軍急召回來,含茲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杜元樸回憶道。
“那先生可記得當日有沒有見過這麗姬?”文笙雖然問出這話,心裡卻沒抱著什麼指望。
麗姬若是含茲國的人,當時不滿十歲,還是個小小孩童。
果然杜元樸道:“這如何能記得。”
場上鼓舞仍在繼續,文笙看了兩眼,仔細打量麗姬,同杜元樸道:“煩請先生好好回憶一下,詳細和我說說這含茲國的事。”
鼓聲咚咚,節奏漸緩,米景煥敲了這半天的鼓,看樣子想要停下來了。
麗姬是否會開口說話,他又能不能贏了賭局,馬上便要見分曉。
“咚!”一記重槌,擊在堂鼓正中央,發出低沉的迴響,鼓聲由此止歇。
擊鼓頗耗體力,動用妙音八法又耗精神,這通鼓持續的時間不短,米景煥一氣敲下來,頗覺疲憊,而麗姬胸口也在劇烈地起伏,一樣累得不輕。
喘息慢慢平復,可該說點什麼了吧?
堂前一片靜謐,最先說話的反到是李承運。
“累壞了吧,快點過來歇歇。”
麗姬向著李承運走去,走了兩步突然頓住,仿若想起什麼瑟縮了一下,飛快地回去找了鞋子穿上,這才腳步輕快地重又走向了李承運。
這就完了?
米景煥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叫舉座沉浸在熱情歡快的鼓聲當中,更讓麗姬異常痛快地跳了通舞,竟還未得佳人開一次尊口,她不會真的是個啞巴吧?
經過米景煥這一通折騰,眾人計程車氣遭受了沉重的打擊,場上不管是勳貴還是樂師,一個個彷彿霜打的茄子,全都蔫了。
李承運見狀笑道:“好吧,本國公再給你們點時間想想,實在不行,就老老實實地認輸。”說話間一揮手,眾舞姬復又開始輕歌曼舞。
二駙馬湊趣:“你那馬場看來不會易主了,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裡。”
李承運搖了搖頭,在席上握住了麗姬的手,深情款款道:“若能令她開口說話,一座馬場又算得了什麼?”
米景煥坐回原處,閉目冥想不語,誰來搭訕都不理睬,顯然還未死心。
大駙馬沉吟了一下,笑對李承運道:“其實我今日還特意請了一位能人來,就在外邊等著,想叫她給咱們助助興。不過有你這麼大手筆的賭局在前,我看大家也無心再看別的了。”
“當真?連你都要讚一句能人,定不一般。快叫他進來。”
“你肯定也聽說過,便是素娥館新近聘請的女先生嫵大家。”大駙馬臉上閃過得意之色。
這下李承運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她不是不肯當眾表演?”
大駙馬嗤笑了一聲:“整天同一幫歌妓呆在一起,教她們唱些靡靡之音,還有什麼可清高的,自抬身價而已。我稍使手段,她不就來了?國公爺還是太過憐香惜玉了。”
李承運笑了笑,沒有反駁。
大駙馬打發侍者出去喚人,笑道:“巧了,麗姬姑娘不想說話,這嫵大家卻是位運用聲音的高手。若是她一會兒運氣夠好,能夠打動麗姬姑娘,引得她開口,你那馬場可要給我。”
他們交談的聲音不高,此時滿堂俱是舞樂之聲,離得稍遠,便聽不到他二人說了些什麼。
杜元樸只見李承運和大駙馬交頭接耳幾句,大駙馬便把侍者打發了出去,不禁有些擔憂,問文笙道:“你到底如何打算的?依我之見,不管有沒有把握,找著機會先上場試一試,就算不成,好歹露上一手,給鄭國公留個好印象。”
文笙自忖這等場合,又有米景煥等數位樂師在座,她能稱得上“露一手”的,肯定不是撫琴,天外有天,人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