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會戰了,燕回將軍二十萬大軍,愣是被楚皇黑衣衛不到五萬人衝殺了兩個回來,一直追到了偏事城,最後活著回來的不到兩千,那就一個慘啊,雖說是因為魯王延報戰情,拖了燕將軍的後腿,但是天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燕回能力不足,對付些小股遊兵神勇無匹,對上人家南楚大皇就歇了菜,也難說啊。”
“南楚大皇這兩年風頭太盛,大軍深入南疆腹地,衝殺了幾個來回,將南疆人殺的片甲不留,國土增大了兩倍有餘,又藉著東齊戰亂的便宜,收復了白玉關一帶的大片領土,不簡單啊。”
另一人說道 :“我看當今天下,也唯有繼元帝能和楚皇一較長短了。”
“小二,”青夏突然站起身來,拿著包袱走了過去,說道:“把東西包好我要帶走。”
“啊?”店小二一楞,識道:“姑娘這天可就要黑了,方圓百里,除了我們這再就沒有別的客棧了,你不如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個再上路吧。”
“不用,”青夏沉聲說道,店小二無奈 只好包好吃食,給她帶在路上。
青夏先去了一趟車馬行,看店的老闆已經換了人,聽青夏說完,翻賬本翻了好長時間才找到,大驚下說道:“姑娘竟然一去就是三年,盧老闆走的時候還特意關照過我,沒想到能等到姑娘,真是太好了。”
青夏答謝道:“店家有心了。”
然後老闆就帶著她去後院牽馬,遠遠的就看到那匹黑馬站在馬廄裡,歇了三年,肥了一大圈,遠遠的聽到青夏的聲音,就揚起蹄子歡聲長嘶了起來。
青夏走過去拍了拍它的脖子,終於輕輕一笑說道:“胖成這樣了,還能不能跑啊? ”
黑馬搖頭晃腦,不斷的用蹄子刨地,很是氣惱的模樣,似乎打算馬上跑一個給她看看,老闆在一旁說道:“我們也想沒事的時候將它牽出去溜溜,只可惜您這匹馬性子太烈了,我兒子被它踢了好幾回,再也不敢過去了。”
青夏一笑,解下黑馬的韁繩,拿出一錠金子遞給老闆說道:“店家,我外面那匹駱駝,麻煩您好好照料,我將來也許回來取,也許就不回來了,但是千萬不要虧待它,也別買給過往那些駝隊商旅,三年之內我若是不來,就牽到關外放了吧。”
店家是個老實人,見這麼大一錠金子,頓時慌了手腳,連忙說道:“不成不成,您這一錠金子,都能把我這店買下來了,我養一個也是養,養一群也是養,再說您上次已經給了不少了。”
“您就收下吧,我這馬你們養的很好,就當是我謝謝你。”
將金子塞到店家的手裡,青夏牽著馬就走出了馬行。
邊城並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了城,走上了官道,這馬還是當初在咸陽城外,從楚離的大營裡騎走的,青夏後來騎著它在關內找了兩年,彼此之間已經很有默契了。
想起客棧裡那些客人的話,蒼白女子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終於,還是成了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他這樣的人,想來就是應該站在高處被人仰望的吧,聽說他在五年前就已經立了後,並遣散了後宮,也許真的找到了心愛的女人吧。
有些東西,終於還是成為了過去,這五年來風餐露宿,四方行走,已經讓她的心漸漸的沉澱了下來,那些年輕時的彷徨,猶豫,無助緩緩的遠離了她的生命,也許,真的只是年少輕狂吧,大浪淘沙之後,作為一代君主的他,又怎會執著於曾經的那段過往呢?
莊青夏,已經漸漸的不再年輕,儘管仍舊是那張臉,可是那顆心,卻已是那般的滄桑了。
她俯下身子輕輕的拍在黑馬的脖子上,輕聲說道:“我們回家。”
戰馬長嘶一聲,驀然揚踢,風馳電掣的向著東方奔去。
仍舊是五月的天氣,柳枝發芽春回大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