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成這樣。
裴曜鄭重點頭:“對,是送給你的,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天天送。”
幽採立馬捂住他的嘴,眼睛瞪得活像銅鈴,紅著臉小聲:“你瘋啦?送這個做什麼?”
裴曜被捂住嘴,有點茫然,看著幽採臉越來越紅。
他有點吃驚——要知道當初在酒店幽採爬到床頭興高采烈掏出兩個計生用品,說要一起睡覺都沒臉紅成這個樣子。
裴曜小聲道:“你不喜歡嗎?”
幽採瞪得跟銅鈴一樣的眼睛轉回他身上,嘴裡含含糊糊地說著些什麼,最後臉紅道:“我喜歡你的,別的我才不喜歡。”
他似乎是真的不太喜歡那束花,拿著花束跟拿燙手山芋一樣,丟在車後座,還拿了一張毯子將花束蓋得嚴嚴實實才鬆了一口氣。
裴曜坐在駕駛位,眼睜睜看著一大片花束被毯子蓋住,連同自己寫的情書也被毯子蓋住。他下意識伸手要把自己的情書從花束中間掏出來幽採看,剛伸手朝著花束摸去就被幽採開啟了手。
他蒙了,抬頭茫然地望著幽採。
幽採神情更加震驚:“你怎麼去亂摸人家?”
裴曜啊了一聲,愣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幽採坐在副駕駛,繫上安全帶,眉頭擰得緊緊,像個小八字,很有點控訴道:“我還在這裡,你怎麼能夠去亂摸那束花?”
裴曜懷疑自己早上沒睡醒,要不然怎麼幽採的話自己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他費勁地將幽採的話拆解了一下,好一會才無措道:“我給你寫了一封信,放在花束上,剛才想拿給你來著。”
幽採扭頭,確實聽到玫瑰花說有一份信壓花束裡面。他伸手,將毯子小心翼翼地摘下,捧著花束抖了抖,將純白色信封抖了下來,又把花束放了回去蓋上毯子,低頭看著手上的信封,嘀咕道:“怎麼把東西放在這裡?”
裴曜小心翼翼道:“你不喜歡嗎?你不喜歡的話下次我不送了。”
幽採點了點頭,很嚴肅道:“當然不喜歡,我只喜歡你開的。”
他可是一朵專情的好花。
裴曜耳朵裡只聽到幽採說只喜歡他,耳朵有點紅地點了點頭說他也是。
管幽採說什麼。
反正有喜歡兩個字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幽採扭頭,望著開著車的裴曜,又看了一眼車後座的玫瑰花束,摁下了心中的那點奇怪。
不過好在除了上午的玫瑰花束有些奇怪之外,一整天的行程都很正常。
天色越暗幽採越精神抖擻。
晚餐是一家很有格調的法式餐廳。餐廳位於明珠大廈頂層,從落地窗能夠俯瞰大半個燈光璀璨的s市,車燈如同流動的河流熠熠生輝,小提琴聲緩緩流淌,輕柔悠揚。
上完最後一道甜品,幽採舉著刀叉,神采奕奕地一口咬掉大半個甜品,準備去酒店睡覺。
裴曜微微深呼吸,抬頭望著幽採,慢慢地道:“這個餐廳是我父母求婚的地方,就在這裡,我母親同意了我父親的求婚。()”
他鄭重道:我們一家每年都會在他們求婚紀念日這天來這裡吃飯。我三歲那年,我爸爸重新復刻了那年的求婚來讓我媽媽高興,他對我媽媽說希望我媽媽能夠給他一個愛護她一輩子的機會。?()?[()”
三歲那年,年幼的裴曜穿著小西裝,坐在紅絲絨的椅子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儒雅從容的父親單膝下跪,目光溫柔地朝著鄧欣女士伸出手。
鄧欣女士穿著藕粉色長裙,坐在椅子上笑,左手白皙纖長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鑽戒。她望著單膝下跪的裴父,同她說著求婚那日的話,一次不錯,最後她伸出手,將手搭在裴父手上。
大廳空曠,包了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