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從昨兒個到現在,一直都被一屋子的管事圍在書房裡沒休息過,剛剛才將事情做完。
夏清濯看著抱著膝蓋縮在床角的程姣姣,眉心微微一皺,問道:“程姑娘這是怎麼了,請大夫看過了沒有?”
“大夫說她是驚嚇過度,又有點兒燒……”南森使勁回想這昨日大夫的原話,但文縐縐繞來繞去的一堆,他哪裡記得住。
“大概就是精神暫時失常,被夢魘住了的意思。”
“大概?”夏清濯看著南森的眸中有些責備,“那你就仍由著程姑娘這個樣子一直到現在?我不是吩咐過你好好照顧嗎!”
“大夫開的藥……”南森將手中的藥碗抬了抬。
南森與夏清濯從小一起長大,雖是主僕,但關係是很好的,夏清濯甚少拿著這種責備的語氣對他,被他這樣看著,南森也覺著自己有些不對,人家畢竟救過手下那四個兄弟的命,還陪他們去了黑虎寨,就算自己再不耐煩她整晚的鬧騰,也應當以禮相待。
果然自己雖然跟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仍舊沒法跟少爺比,一不留神那些總是裝在心裡的風度就被扔了。
夏清濯轉過頭看向程姣姣,抬步朝她走去,剛邁出一步,便聽南森阻止道:“少爺別過去,當心她手中的暗器!”
“嗯?”夏清濯步子一頓。
“有旁人一靠近,程姑娘手中的鋼針就會射向誰。”
“哦。”夏清濯淡淡地應了一聲,繼續向前。
“少爺……”南森有些擔憂地上前一步擋在他面前,“還是我來吧。”
夏清濯抬手輕輕推開他,搖搖頭,“程姑娘這樣不是辦法,還是我去吧。”說罷便向前走到了程姣姣的床邊。
“程姑娘……”夏清濯的聲音溫和,試探性地伸出手想去抓程姣姣的手,可話音未落,原本埋頭在膝間的程姣姣倏地抬頭將手中的鋼針射將夏清濯。
夏清濯早有防備,側身避過鋼針,“田姑念,在下夏清濯,你難道不認識夏某了嗎?”
沒有回應,程姣姣又是幾枚鋼針過去。
夏清濯的再次避過鋼針,雙眉微蹙,沉聲道:“冒犯了。”
話音未落,夏清濯身形一動撲向床角,趁程姣姣手中鋼針剛剛射出去的空擋,一把捉住了她的雙手,然後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肩膀,將她半抱半拖地拉出了床角。
程姣姣的目光空洞,雙手背鉗制住不能動作,便只能扭動全身奮力地掙扎,那樣用力,好似逃不出去下一刻便會死。
程姣姣的身形嬌小,可這次也不知哪裡來的蠻力,夏清濯竟然有些吃力,又不能下手太重傷到她,情急之下只能繼續維持剛才的樣子一隻手抓著她的雙手,一隻手箍在她的肩膀上,然手,將她壓進了他的懷中。
“程姑娘,你冷靜一下,你已經沒有危險了,那些殺人的兇手都已經不再了!”他的聲音有些響,似乎是想穿透她空洞的眼神。
沉穩又熟悉的檀木香縈繞鼻尖,程姣姣奮力掙扎的動作微微一滯。
夏清濯的眉宇間鬆了鬆,柔聲道:“這裡是無瑕山莊的別院,夏某一會保護好程姑娘的。”
溫潤的聲音淡淡的,卻很暖很暖,彷彿一縷陽光,穿破烏雲,投射在程姣姣的心間。
程姣姣的動作緩了下來,將身子軟在了他的懷中。
夏清濯鬆下一口氣,放開程姣姣的雙手,轉而用雙手扶住程姣姣的雙臂,正想將她從懷中推離,手背上驀地一溼,然後又是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動作一僵。
“師父……”輕輕軟軟的一聲囈語低低響起。
夏清濯低頭看向程姣姣,卻見她恍惚的雙眸中淚光盈盈。
“程姑娘……”他有些想抬手將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