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他頓了頓還是說了,我知道他為以前的事情吃醋,不願我和司馬有來往,如今大事當前,肯說出這句話可見他也不算心胸狹窄了。
天不亮,九王就起程了,這件事目前只是少數幾個人知道,訊息嚴密封鎖。臨走前,他留下程風給我做護衛,我自然不同意,他說:“府裡的明衛、暗衛我都瞭解,帶誰去都好說,可是你卻不熟,讓程風留下必要時好調動他們。”
他和郭翼等人定好了殺梁相的計劃,如今皇上被扣,更要早點行事,不然被老賊發現,極有可能先下手。
早晨上朝之際,埋伏在金殿上的刀斧手一擁而上,把梁松這個老奸賊砍成了肉醬,其他幾個頭目也都被殺。血染金鑾殿,據說當時太子嚇得臉都青了,然後就迅速清查餘黨。在丞相府中搜出的不僅是富可敵國的金銀財寶,甚至還有龍袍,可見其謀反的野心。
然而丞相府的護院有幾千人,更想不到的是暗衛足有上萬,兵部尚書帶去的人都解決不了。
郭翼急衝衝來到九王府找我:“快跟我走,老東西不好對付,人死了,手下的死士還在拼命抵抗。我答應九哥護你周全,跟我去中軍帳。”
皇宮已經被嚴密封鎖,刑部如今成了辦公地點。我坐在刑部大堂的側位上,心情起伏不定。
眾人皆知皇上走了,九王主事,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九王不露面,難免讓人生疑,我坐在這裡,多少能代表九王的立場,起到一點穩定軍心的作用。
一個副將進來,在郭翼耳邊小聲道:“九王走的匆忙,留下的東西里面沒有兵符,如今無法調來京畿營。”
郭翼一驚,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轉頭問我道:“九王走的時候可留下什麼東西?”
我仔細回想一下,認真的搖了搖頭。
郭翼變了臉色,我猶豫道:“沒有京畿營,是不是實力懸殊。”
郭翼點頭:“我們低估了敵人的兵力,如今又調不來京畿營,形式危急……我親自去。”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忙拉住郭翼:“兵力不夠,你去了最多以一敵百,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我想起來了,他說過這個也能調動京畿營。”
我扯下脖子上帶著的金剛玉貔貅,遞給郭翼。
他仔細瞧瞧,驚道:“這是當初皇上給皇子們的印信,九王臨走把這個給了你?”
“成親以前他就給我了。”
“什麼?”郭翼簡直驚掉了下巴,轉瞬回神:“也是,他對你呀……算了,不說了,我去找太子要調令,用九王的印信到京畿營調兵。”
外面已經喊殺聲連天,不斷有人被押進刑部大牢。負隅頑抗的殺無赦,沒有抵抗的嫌犯五花大綁,嘴裡勒上布條,打入地牢。
街上只怕已經血流成河了吧,或許這是鞏固政權的必經之路,我心中惦記著李昶,只盼快快結束這場紛爭,夫妻團聚。
郭翼回來時,天色已晚,外面沒有喊殺聲了,應該是平定了吧。
“怎麼樣了?”我瞧著他銀白的盔甲上往下滴著血,心裡又緊張起來。
“沒事了,還好……渡過一劫,死囚犯們今晚子時處決吧,以免夜長夢多。”郭翼看向剛剛進門的兵部尚書。
他點頭道:“也好,向來叛亂之事,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為免除後患也只能這麼做了,一會兒我進宮請旨。”
“報,有人在大牢裡喊冤。”一名小兵來報。
兵部尚書冷笑:“喊冤的人多了。”
“可是那人有九王的玉佩。”小兵抬起頭來,才看出原來是楊可楓。
郭翼道:“可楓,那人你可認識?”
“那些人都披頭散髮的,大牢裡昏暗,根本就看不出。”他遞上玉佩,郭翼點頭:“確是九王之物,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