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隨身攜帶,這幾個月好像沒見他帶過。”
“去把人帶來。”
“是。”
我仔細端詳那玉佩,覺得好像見過,但絕不是他天天佩戴的東西,不然我怎麼會看著眼生呢。
那人衣衫凌亂,從顏色看應該是女裝,長髮散亂,臉上混著泥和血,一進門就朝我撲了過來。
程風上前一腳踢出,那人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我探著頭往前看,卻瞧不出來人是誰。
“依依姐……嗚……”她坐起身子大哭,口中因為勒著布條,說話含糊不清。
這是……
“程風,你把她嘴裡的布條解開。”
“依依姐,是我呀……”這次她說話清楚了,我才聽出名堂。
“梅捷?”
她在那裡狂點頭,把亂髮攏到耳後,露出髒兮兮的小臉。
“是你呀。”可楓也認出了她。
我趕忙走上前去扶她,卻被程風擋住:“王妃小心,請王妃不要靠近。”
此事確有蹊蹺,我停住腳步問道:“你怎麼會在大牢裡。”
梅捷哭訴:“我本來在家好好的,突然有當兵的衝進來亂抓人,我不明白怎麼回事,卻也知道是大難臨頭了,只得把九王送我的玉佩揣在身上,剛跑兩步就被抓了。”
可楓疑惑道:“九王怎麼會送玉佩給你?”
“那時新婚後回門,梅捷叫了一聲姐夫,九王說姐夫不能白叫,總要給個見面禮的,就解□上的玉佩給了她。”難怪玉佩我不眼熟,原來是成親三日就送給了梅捷的那個,後來這半年就沒見著,難得楊可楓還記得這是九王半年前常常佩戴的東西。
可楓點頭:“傻丫頭沒被嚇傻,還知道帶著救命的法寶,可見也有幾分膽識。”
梅捷爬起來,瞧了他一眼,又看著我道:“依依姐,我家是冤枉的,我們沒有謀反啊。剛剛在大牢裡我說要見九王,還有兵士笑罵,說讓你們忘恩負義,如今就跟了主子去西天吧。若不是見著小公爺,我也不敢拿出玉佩。”
我心中一愣,想了想問道:“我姨母呢?”
“二嫂有孕,嬸孃帶著二哥、二嫂去廟裡還願,剛好遇到大雪封山沒回來,躲過一劫。”
她說話的空當,我略一思索有了主意:“梅捷,既是捉了你來,你就不可能是冤枉的,難道我會懷疑郭將軍的辦事能力麼。縱使我認識你也沒用,國法無情,與這點親戚關係比起來自然是江山社稷更重要,你就等著子時處決吧。念在舊情,一會兒我派人給你送一頓斷頭餐,你吃頓飽飯在上路吧。”
梅捷驚恐的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盯著我:“依依姐……你真的是依依姐嗎?”
我回頭看向郭翼,他微微點頭,大喝一聲:“來人,帶下死牢。”
可楓急道:“誒,嫂子,你真不管她?”
無視梅捷被拖下去的哭喊,我轉身回到座位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只是我的一個沒有血緣的親戚。“
可楓還想說什麼,被郭翼厲聲制止,攆了出去。
吃罷晚飯,正在商討住在刑部還是回九王府休息,副將來報:“果然如王妃和將軍所料,捉到內奸了。”
“帶上來。”郭翼冷語命令。
一個瘦小的男子被押了上來,我掃了一眼就認出是誰了。
“果然是你。”
“稟王妃,小人冤枉。”
“你有何冤?”我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
“小人是接受管家的命令,幫助兵士們抓人,又在大牢裡巡查,沒有半點犯錯啊。”
“你沒犯錯?在九王府,推我下水的人是你吧,趁我病著,到我窗前來灑麝香,還汙衊九王,挑撥我們夫妻關係的人也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