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也這麼覺得,所以借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查了一點事。
他看著手裡的資料,隱約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苟絲桃這個女人原本的靠山,應該就是這個工商局的張國棟。
這人雖然政績平庸,但也不是個傻的,做人做事都自有一套規矩,很少得罪人,在單位的風評也不錯。今年這位的家裡人給他運作了一番,準備在單位待一陣子,鍍鍍金,升到廳級,到時候再下到地方,怎麼說也得是個-副-省級的職位。
但是人都要走了,突然來了這麼一手,加上這人和苟絲桃又有點男-女關係,不是那女人在背後使壞,他是真不信。
原本只想給老婆出口氣,沒想到人家反咬一口,還帶著她的勢力到他面前耀武揚威來了,他不給這些人一個教訓,真當他是軟柿子。
這些事不歸他管,不能直接了當的抓人,他還不能從暗地裡下手了?
王川澤把資料又翻了一頁,點了點一個人名,準備從這裡突破。
自從譚桂芬從孃胎裡出來,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她還小的時候,娘生弟弟出了差錯,娘和弟弟都沒了,才半年不到,爹就又娶了新媳婦。都說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這話是真沒錯,再後來,爹跟著鑽井隊鑿井的時候,出了意外,沒了,後孃對她就更差勁了,一把玉米麵、糙糠,吃不飽也吃不好,動輒打罵,但是好歹把她養大了。
弟弟一天天長大,眼看著成了大小夥子,要娶媳婦了,但是家裡窮的叮噹響,沒錢,十里八村的,沒媳婦兒看得上這個窮家,於是後孃只能把她嫁了,換回一筆彩禮錢。
正巧,這時候住縣裡的崔家正在給他們兒子找兒媳婦,她後孃就主動湊了上去。
崔家的二兒子,她知道這個人,據說這男人跟著採沙場的那幾個男人專門堵在路上幹搶劫那些事,不僅搶錢,還搶人,好些女人都遭了毒手。
她不想嫁給這種人,這種人得被人戳脊梁骨罵,她也不想跟著遭報應。但是她的意見沒人會聽,後孃早已經和崔家談好了價格,拿了錢,當天就把她的東西收拾收拾,從家裡扔了出來。
譚家的門一關,她徹底回不去了。
那時候正是最亂的時候,沒有介紹信,路上到處都是搶-劫犯、殺-人犯、強-奸犯、她能去哪?
進了崔家的門,崔大勇什麼德行她也清楚,雖然沒村裡人說的那麼窮兇極惡,見到不順眼的人就砍,但是也不是什麼好人。
在她懷上二寶的時候,崔大勇回家就帶著一股香氣,她知道那是女人擦的雪花膏的味道,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她沒捅破,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她只覺得,自己後半輩子,有孩子就行了,這男人,有跟沒有都一樣。
後來國家政策變了,崔大勇也慢慢混出了一些名堂,原本因為崔大勇有了錢,那些瞧著她沒什麼好臉色的鄰居,也開始說她嫁了個有本事的男人。
她聽到這些話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