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文冶斜了他一眼,眼中卻隱有笑意,“你作為青城派三大長老之首,不想著如何給本派正名,盡關心些無關緊要之事!”
“哎哎哎,師兄,你這就不對了啊!我又不是自己願意做這個長老的,還不是師傅死後,其他幾位長老因為嫌本派聲名受損,師傅和帝尊又偏心,將掌門之位傳給了你,所以一怒之下全部卸職離開了,我這才被趕鴨子上架當了長老麼……再說了,掌門的終身大事本就是門派中的大事,怎麼就是無關緊要之事呢!”
古諺一把奪過印文冶手中的杯子,放回到桌上,有些不滿地斜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既在其位就該謀其政,你作為師傅生前的得意弟子之一,難道不該受此重任嗎?”
印文冶拂開古諺的手,緩緩從座位上站起,有些無奈地看著他道。
“得得,我不說了,說不過你!”
古諺高舉雙手,一臉無奈。片刻之後,又轉為擔憂,“不過師兄,這雀兒雖是由帝尊撫養長大,但真身卻是一隻雲雀。那日我雖被困在派內未見到刑場之上的情形,但城內百姓早已傳的沸沸揚揚,說雀兒在刑場內發狂,看起來活像是一個妖怪。你真的不擔心嗎?”
話音剛落,就看到印文冶如利劍般的眼神射向自己,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古諺,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說這樣的話!雀兒雖是一隻雲雀,但她已然修成仙骨。且無論雀兒變成什麼樣,在我眼裡,她都是我此生最愛之人,絕不會改變!”
“好啦好啦!你幹嘛這般激動,雀兒來我青城派雖不過一月,但我們都看得出她是一個心性善良的姑娘,我如此說也並非有何質疑,只是提醒你罷了!你看你這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跟你搶心愛之人呢!”
古諺輕拍了下印文冶的肩膀,戲謔道。
印文冶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臉上也恢復了先前的柔和之態,笑著回道,“如此便好,我已向帝尊提親,若帝尊答應,我便會將雀兒娶回來!”
“喲,你這速度委實夠快啊,就這麼迫不及待啦!哈哈哈,行了,那我就敬候佳音,等著給你們操辦婚禮了!我先告退了!”
說話間,古諺便大笑著離開正廳。
印文冶笑著搖搖頭,復又做回主座之上。眼角的餘光卻掃到左邊的主座上似有一個白色人影,他轉眸一看,淵默不知何時已坐在了他身旁的主座上,眼神直視著廳外。
印文冶迅速起身,走到淵默面前躬身行禮,“參見帝尊,文冶不知帝尊何時駕到,未及拜見,還請帝尊恕罪!”
“無須多禮!”
淵默淡淡回道,抬手示意印文冶起身。
“帝尊親臨青城派,不知是不是有何要緊事要吩咐文冶?”
印文冶略抬眸看向淵默,有些疑惑地問道。
“本尊前來不為公事,為的是你先前提的成親之事!”
印文冶聞言,瞬間覺得手有些發抖,緊張莫名。他又細細瞧了瞧淵默的神色,依舊淡若清風,並未看出任何端倪,不禁又緊張了些。
“方才你與古諺的談話我已聽到,古諺的擔憂也是本尊想要確認的。你已知雀兒的真身是隻雲雀,且她的體內不時會有一股紊亂的真氣,一旦控制不好,便會像當日在刑場一樣,出手傷人也是在所難免,即便如此,你還是要娶她?”
淵默的話音剛落,印文冶便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朗聲回道,“請帝尊放心,若帝尊放心將雀兒託付於我,文冶發誓會一世護她,不會讓她受傷害。至於雀兒的真身,方才我已說過,無論雀兒變成什麼樣,我都不在乎!”
淵默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印文冶說完,神色莫辨,半晌後才緩緩回道,“印文冶,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