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就有可能成因結果。”他說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而已。”程嬌娘說道。
以前娘子和郡王說話,她聽不懂,現在怎麼和秦郎君說話也聽不懂了。
半芹在一旁皺眉。
“進來說話吧。”程嬌娘說道,一面做請,“天不好,一會兒要下雨。”
天不好?
半芹和秦弧都不由看了眼天。
烈日炎炎,無風無浪。
“哎呀我去把晾曬的嫁衣收了。”半芹忙轉身就走。
娘子說下雨那就一定下雨。
嫁衣…
秦弧微微怔了下,收回神邁進廳內。
“這次的事,從皇帝說出太白經天的時候,你就被牽扯了。”
在廳堂裡坐定,秦弧說道,抬頭看著程嬌娘,自從那日轉身而去,他以為再見時會有不同,但其實並沒有。
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是的,跟以前一樣。
看,現在果然又有麻煩了。
“當初月蝕前陛下曾讓晉安郡王問你?”
“是,問我有沒有月蝕。”程嬌娘說道。“這不足為奇,月蝕是可以算出來的,不是隻有我能知道。”
秦弧點點頭。
“月蝕從來不是問題。”他說道,“現在的關鍵是這個問字。”
說到這裡看著程嬌娘。
“問是人盡皆知。但問的什麼,就不是人盡皆知,而是你與晉安郡王二人相互知道了。”
……
“皇后娘娘已經掌管了整個後宮。”
“陛下對皇后娘娘言聽計從,沒了小皇子之後,對安妃恩寵依舊,日日安歇在安妃宮中,便是皇后娘娘相勸的結果。”
隨著面前人的話,在座的人面色越來越難看,倒是高凌波神情依舊。
屋內的氣氛壓抑,讓說話的人有些不敢抬頭。
“…宮裡都是皇后娘娘的人。就連太后宮裡都已經分不出…”
“這女人動作可真夠快的。”高小官人冷笑說道,“這麼一會兒就把人手都換了,她就不怕陛下起疑心?”
說話的人抬頭看了眼高小官人。
“不是這一會兒換的…”他說道,“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是了…”
竟然!
高小官人有些目瞪口呆。
那個病怏怏的太常禮院將棺槨下葬的器物都準備好了只等她嚥氣的皇后!竟然不知不覺的掌握了後宮!
開什麼玩笑!
這怎麼可能!
難道太后貴妃都是死人嗎?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高凌波淡淡說道,“咬人最狠的。便常常是那躲在一處不聲不響的狗,皇后娘娘為了咬這一口,藏匿這麼多年,也真是讓人佩服。”
“這不是皇后娘娘一個人能做到的。”一個清客說道,“沒有足夠的好處的以及不容有失的保障,皇后娘娘絕不會做這種事。”
“好處?好處就是沒了貴妃,倒了太后。她在宮中為尊,平王登基,宮裡就只有她一個太后了。”高凌波說道。
雖然不是皇后正宮,但作為皇帝的親生母親,貴妃日後自然也能被冊封為太后的。
有了名分,再加上高家。再加上長成的皇帝,皇后這個太后還是早點死了痛快。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出了這種事,貴妃是絕對再沒有被冊封太后的可能,妃號能不能留著也說不準呢。
“那又如何?難道沒了貴妃。平王就能尊她為母嗎?”高小官人喊道。
“平王難道能不尊她為母嗎?”高凌波瞪眼喝道。
“那種母不過是擺個架子而已,更何況還有陷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