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上午到了辦公室,楊子江收到了周星的微信。
“三家化工廠的檢測報告出來了,均嚴重超標,第三方舉報人已經找好了,隨時可以啟動。”
楊子江估算了一下,去日本的隊員有結果可能要十五天左右,這個時間段,可以對劉言平實行切香腸戰術。
試探出他和省委副書記的關係,嘗試尋找背後的線索。
回覆:“結清費用,讓各環境公司的人先回去,收尾完畢就向市局執法大隊實名舉報。”
撥通了顏芙的電話:“劉言平最近有沒有打電話騷擾你?”
“每週一次,要求我每月回去一次彙報工作,其他就是勸降的話了。處長說按政策每季回去述職一次就行,會幫我拖。”
“輪到他了,你先安心工作。”
“好的。”顏芙的聲音變得歡快,“王青松的代理局長,你真幫成了啊。”
“是他自己爭氣,你這次看人沒出錯。”
顏芙羞澀地笑了,兩人聊了會掛了電話,楊子江拿起海螺在手裡轉著。
想起峰會上的那雙眼睛,還有幾個或奇怪,或可疑的人。
為什麼張秘書長看著那麼眼熟呢?
海螺在陽光下,隨著角度的變化,折射出不同的光芒。
突然他停下了動作,是因為張悅楨!
兩人的眼睛和嘴唇簡直一模一樣,還有笑起來就揚眉的動作,這就是父女。
至於張悅溪,鼻子很像張秘書長,其他可能遺傳了母親。
這姐妹倆,是張秘書長的一對女兒。
之前向張悅楨打聽家世,居然對我保密,為什麼不說呢?
努力回憶了一下,他撥通了母親電話:“媽,你之前給我介紹女朋友,是不是省委秘書長的女兒,剛從瑞士回來?”
“是啊,人家小姑娘很滿意呢,你這小子看都不看照片,我只好去道歉了。”林秀娟欣喜地問,“現在想通了?”
楊子江就怕母親說這話題:“偶然認識了,印象是大家閨秀,其他沒一點想法,好了我掛了啊。”
沒等回話,他就匆忙結束通話了電話。
難怪張悅楨見面就喊我姐夫,她是為姐姐喊的,而不是為薛蔓。
事情是不是這麼單純?張秘書長作為省常委,把訊息透露給了張凱豐,他沒有介入專案中去嗎?
思考了會,他決定試探一下。
“姐夫好啊。”電話剛剛接通,張悅楨就開心地喊。
“這個稱呼以後別叫了,於我與你姐都不好,尤其是她還未婚,要注意方方面面的影響。”楊子江嚴肅地說。
張悅楨沉默了一會,咯咯笑了:“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沒想到這麼快。”
“還這麼快,這種事不宜開玩笑。”楊子江無語了。
“你和薛蔓已經不可能了,我這才希望姐姐和你在一起。”張悅楨急急忙忙地解釋。
楊子江立刻警覺起來:“你一定還知道其他情況。”
張悅楨猶豫了一會,聲音變得小心翼翼:“我不說是不想你受傷害,可我不忍你被這麼欺負了,她的櫃子裡有東西。”
“你在不在單位?”楊子江立刻問。
“在。”
“我馬上來。”掛了電話,他立刻走出辦公室跑到了停車場,駕車直奔人大。
一路風馳電掣,二十分鐘到了。
張悅楨已經等在了門口,上車帶他進去。
停好車,楊子江從後備箱裡拿了監測儀,五瓦的軍用鐳射筆和一把短撬棍夾到了獵裝裡:“進辦公室不要說話,你有她櫃子鑰匙嗎?”
“沒有。”
“是她半個月上班時間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