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天相處八小時，看到幾次放名貴的珠寶盒子。”張悅楨輕聲說。
兩人乘電梯來到了辦公室，楊子江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拿出監測儀一掃。
發現了兩個探頭。
拿出鐳射筆對準了探頭，頭轉了過去，示意張悅楨閉眼。
一道刺眼至極的藍光直射探頭，過了四五秒，隨著輕輕的一聲嘭，一股白煙冒了起來。
再銷燬了第二個，辦公室裡飄起了一股難聞的焦糊味。
楊子江拿監測儀一測，沒有電磁訊號了，感測器和鏡頭成功燒燬。
“好了，恢復正常。”
他走到薛蔓的座位上指著檔案櫃，目光看向了張悅楨，見點了點頭。
拿起撬棍，幾下撬開了上下兩組櫃門和抽屜。
抽屜和下面的櫃子，放著檔案和幾套工作服，還有幾件楊子江認識的女式外套，和明顯是女兒的衣物。
上面的櫃子分了兩層，放著大大小小各種五顏六色的精美盒子。
他呼了口氣，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絲絨方盒。
盒子上方，壓印著奢華的harry winston金屬字母。
這是被珠寶界譽為鑽石之王的海瑞·溫斯頓。
開啟繁複的雙開門盒子，一團耀眼的亮光猝不及防地閃起。
楊子江連忙一側頭，餘光看到是一個鑲嵌碩大鑽石的戒指。
蓋上盒子，他吩咐張悅楨：“關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一個個盒子看過來，寶格麗、雅克梵寶、尚美巴黎、布契拉提、御木本……
簡直是世界頂級珠寶大全了。
戒指，項鍊，手鐲，耳環，腰鏈……各式各樣，什麼名貴材質都有。
楊子江估計了一下，這幾十個盒子，至少上千萬了。
櫃子裡盒子沒了，還有一個薄薄的相簿，他的心一下拎了起來。
放在這裡，必然是和A有關了。
回頭看張悅楨正目不轉睛地欣賞著珠寶，低聲說：“想要隨便拿。”
“我欣賞這些珠寶的美和藝術，但我鄙視它被賦予的意義，不要。”張悅楨堅定地搖搖頭。
楊子江嗯了一聲，轉身背對她，開啟了相簿。
血液瞬間直衝大腦，他眼前立刻一黑，感覺天旋地轉起來。
連忙一把抓住櫃門，拼命保持住平衡，不讓自己倒下去。
感覺一口腥甜衝到了喉嚨，強行吞嚥壓了下去。
雖然他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知道薛蔓必然會與A發生關係，但看到了照片，還是無法承受這個打擊。
這是一張薛蔓披散著長髮，躺在床上的裸照。
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他緩和了一會呼吸，努力控制住情緒再次看過去。
是她，自己的至愛，絕不會錯。
那熟悉萬分，只屬於自己的身體，被另一個人拍了照片欣賞！
楊子江咬著牙，攥著心，看向了她的眼睛。
眼神一片水波朦朧，充滿了情慾之火。
這是接受了命運，與愛人的嬉戲？
眼睛血紅的楊子江翻了一下，一共十張，在床上擺出了各種姿勢的裸照。
一把合上相簿，放進了懷裡。
調整好了呼吸和思緒，回頭看張悅楨還在把玩著珠寶，聲音沙啞地說：“如果不要，麻煩幫我找個袋子來。”
張悅楨聽出他有異，一把丟了珠寶，上前關切地扶著他：“姐夫，你要緊嗎？我就怕傷害你，所以不敢說。”
楊子江勉強笑了下：“我沒問題。”
張悅楨忙拿出兩個大塑膠袋，像掃食物殘骸一樣把珠寶都掃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