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了!”
紀寧的態度有些冷漠,這次是他主動停下來,等趙元容過來後,二人就時局交換一些意見,沒想到趙元容剛來就給他擺架子,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那他覺得就沒必要跟趙元容在這裡打馬虎眼,最多是馬上分道揚鑣,在會試之前不見面就是了。
這態度就好似在說,你趙元容不是能耐嗎,有事情自己去解決,何必總來請教我?在金陵城請教也就罷了,現在到了京城還來煩我,是覺得我的意見都是免費的,你能抓個免費的壯丁是吧?
紀寧轉身正要走,趙元容喝一聲道:“站住!”
“公子還有事?”紀寧好奇問道。
“紀永寧,你何必明知故問呢?我來問你話,是想看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你現在不跟我說實話,今天又在天香樓私自行動,等於是將自己陷於險地,我現在來幫你,不是來害你的,你居然還不領情?”趙元容用威脅的口吻道。
紀寧微微一笑道:“那在下還真的要多謝趙公子的好意了。但在下同樣也明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無論京城的天氣有多寒冷,在下只需要躲在自己的茅草屋裡,哪怕外面再狂風大作,我獨逍遙便可。趙公子,告辭了!”
之前在金陵城時,紀寧每次見到趙元容都會很客氣,但這次他的態度大相徑庭,因為紀寧現在的目的,不是去牽扯進權貴的爭鬥之中,這對他未來的前途沒半點好處。
紀寧可不認為趙元容是未來的儲君人選,即便是,他也不想從趙元容這裡獲得什麼政治便利,因為他不想去利用自己的見識和才學,去給別人出謀劃策,他只是想安定過幾天生活,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已經過夠了。
他才剛走出幾步,趙元容便在他身後問道:“既然你想獨自逍遙,為何還要自行牽扯進來,就未曾想過,你現在已無法抽身?”
紀寧沒有轉身,背對著趙元容道:“趙公子,希望你明白,我的身份只是個讀書人,到京城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考中進士,而我考中進士不是為了在朝中謀一官半職,而是想到文廟中有所建樹,敢問趙公子,你接近在下的目的又是為何?”
“你……”
趙元容感覺自己在對事對人上,總是能佔據一些主動,局的自己的辯才還不錯,可當她遇到紀寧時,每次都感覺說話會被人壓制,連爭辯時都感覺自己的話蒼白無力。
“我是想幫你。”趙元容思索半晌後說道,“你在天香樓做的事情,可知道得罪了誰?”
“得罪的人,無非是朝廷中的權貴,或許跟趙公子說的一樣,我得罪了別人,那別人會來報復。但當時,在下也不過是想幫秦小公爺而已,就這麼簡單。”紀寧腳步沒停下,繼續往馬車旁邊行去,嘴上繼續說道,“不過最後事情巧合,能抱得美人歸,與柳小姐結下一段姻緣,也算是額外之所得。如果趙公子喜歡柳小姐的話,在下倒不介意把這機會相讓!”
“紀寧!”趙元容此時已近乎是用憤怒的語氣在呼喝他。
但紀寧卻不為所動,悠然道:“趙公子不喜歡,那就罷了!寒舍簡陋,在明年會試之前,還是不要與趙公子相見了,趙公子這一路行好,風乾物燥,一旦一場火燒起來,很可能會將一切都焚燒殆盡,那時不知趙公子是否還有精力去在意在下這樣一個小人物……告辭……”
這次紀寧徹底不再跟趙元容說什麼。
就好像是分道揚鑣時的告別一樣,紀寧往前走的時候,腳步也很堅定,他是沒有要轉身去跟趙元容繼續交談的興趣。
……
……
馬車啟動,紀寧隨之而去,而趙元容則立在崇文門外的水道旁,牽著馬,許久沒回過神來。
“這樣的人,也算是奇才了吧,為何當初在金陵城裡,卻只是不顯山不露水呢?或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