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剛好,他那碗還剩了些。
他都是一個老頭子了,哪裡能喝得下一整碗,所以只有他那碗還剩了些。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酒中居然加了久定子。
久定子能致人昏迷,若量大,能要人命。
赫其樾聽完竹大夫的話,他滿腦子只剩下新婚夜那晚阿鳶所說的話。
“夫君在這雖無至親好友,但夫君手下能人義士多。”
“那些下屬跟著夫君多年,夫君也該讓他們今晚盡興些。”
她那晚說的話有多好聽,這會他回想起來就越覺得諷刺。
阿鳶……她欺騙了他!
她在酒中下藥,為的就是迷昏他們。
諷刺的是,他從未懷疑過她。
阿鳶她太令人失望了。
赫其樾心中的火氣噌噌噌地往上升,他很憤怒。
阿鳶為什麼要騙他?
騙他就算了,為什麼一定要離開她?
她不是喜歡他嗎?
難道,連喜歡都是假的?
想到這裡,他的怒氣更是沒能抑制住。
“滾出去。”
他要一個人待會。
不會的,不會的,阿鳶一定喜歡他。
赫其樾整個人都懵著,眼圈卻慢慢變紅了。
阿鳶怎麼能不喜歡他?
她教會了他什麼是喜歡,怎麼可以拋棄他?
她為什麼要拋棄他?他哪裡做的不好嗎?
赫其樾簡直要瘋了。
他抬手就想將手邊的東西砸爛,可下一刻他又想起了什麼,忙住手。
這是他和阿鳶的新房,不能破壞。
然而,看著早就燃完的龍鳳雙燭,他更覺憤怒。
婚房婚房婚房!
阿鳶都拋棄他了,還有什麼婚房?
這一切,簡直就是他的恥辱。
他可笑至極。
赫其樾垂眸看著自己身上的喜服,怒氣更甚,他手一動,喜袍便被撕碎了。
“阿鳶。”
她簡直該死。
赫其樾眼角微紅,為了不讓眼淚掉落,他抬眸看著屋簷。
今日已是初二,算算時間,阿鳶已經走了一天兩夜了。
也不知道她會到哪裡去?
她竟然敢騙他!
赫其樾這會已經反應過來了。
阿鳶從始至終都在騙他,就連道觀那一次,也是她的陰謀。
從來就沒什麼苦衷!
只是他太傻了,接連上她兩次當。
赫其樾越想越生氣,他第一次被一個女子如此玩弄。
可笑的話,他還為了這個小騙子寧願在這個小鎮安家。
他為了她放棄太子身份,也不回晉地。
可阿鳶是怎麼對他的?
她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赫其樾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不然,他不會被她如此玩弄。
他一定要殺了阿鳶洩憤。
她實在太可惡了。
“小騙子。”
她最好不要讓他逮到。
讓他逮到她,他一定要將她的肉剔下來,飲她的血。
他要讓她跪著求她。
“阿鳶。”
他恨死她了。
赫其樾抬腳往視窗處走,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可他卻踉蹌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更恐怖的是,他的嘴唇白得嚇人。
“阿鳶。”
與剛剛渾身帶刺的他不同,這會,他的神情帶著悲傷。
阿鳶騙他其實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