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了僵,不自然地恭喜慎芮,“如夫人真有福氣。”
封氏重重頓了一下碗,曹勝嬋趕緊閉上嘴,專心給封氏夾菜。
封氏吃完飯,對弓楠說道:“眼見秋收節就到了。二爺是不是該動身回去了?”秋收節是大節日,弓楠要帶著全族人祭拜天地,感謝老天給了一個好收成。所以,他必須回去。
“是該動身了。你和嬋兒收拾一下,先動身。我帶著慎芮慢慢回去。她有身子,路上快不了。”
“啊?我也要回去?” 慎芮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訝地問弓楠。以前不是說好了嗎?自己不回順遠。
弓楠給她使了個曖昧的眼色,示意她監督自己,看清楚是不是和別的女人有染。慎芮看懂了他的眼色,呵呵笑起來。
曹氏的嘴裡、心裡撲天漫地的苦;封氏冷眼瞧著,雖像在看一齣戲,心裡的不甘和怨恨卻不停地冒出來。
慎芮和弓楠、弓祺按照以往的習慣,在茶場上消化掉晚飯後,轉回住處時,曹勝嬋早已等著了。
“如夫人,我這兒有個止孕吐噁心的偏方。當年,我懷祤兒時,就是吐得厲害,吃了幾副,便改善了。這些藥材都不難得,我今天便熬了一副。你來看看,能不能對你起作用。”說完,親自從飯盒裡拿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湯來。
慎芮暗自撇撇嘴,偷偷掐了一把弓楠的胳膊。
“嬋兒,你今天這麼累,怎麼不去好好休息?以後別這麼操勞了,有我照顧芮兒就行了。”
“二爺?您什麼意思?怕我在藥裡下毒不成?”曹勝嬋的眼裡立刻冒出了眼淚水,委屈又倔犟地看著弓楠。
弓楠受不了了,手足無措地端起碗,看向慎芮,“要不,你試試?嬋兒懷祤兒時,確實喝過止孕吐的藥。”
“我生平最討厭喝苦藥!”慎芮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向曹勝嬋笑著解釋了一下理由。
“如夫人也不相信我是吧?”曹勝嬋說完,奪過弓楠手裡的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她傾斜藥碗,給弓楠兩人看,一滴都沒剩下,“這藥一點都不苦。孕婦的胃本就嬌貴,怎敢再用苦藥傷胃?”
“嘿嘿~”慎芮尷尬地笑。她的確有那個小心眼,怕曹勝嬋在藥裡放一些不該放的物件。
“行了,嬋兒別傷心了。芮兒知道你的一片好心了。她以前生了病,最怕的就是吃藥。”弓楠三兩句把這件事揭過,拉著慎芮坐到椅子裡。兩人都是深靠椅背,雙手放在扶手上,全身放鬆,一副萬惡的地主安閒舒適樣。站在正堂裡的曹勝嬋含著淚,就像被欺壓的下層勞動人民。
於是,慎芮想笑。然後她真的笑起來。
曹勝嬋驚訝地看向慎芮,被她笑得有些心慌,尷尬地看看自己的裝扮。弓楠也跟著笑。他自然不知道慎芮笑什麼,只是看著她笑,自己也想笑。
“如夫人笑什麼?是奴家做了什麼可笑的事嗎?”
“不不不,你繼續。我就是忽然想笑了。呵呵呵~”
曹勝嬋再也呆不下,匆匆行了個禮,告辭了。
“你笑什麼?”弓楠等曹氏走後,好奇地問慎芮。
她拋個媚眼,嗲著聲道:“奴~家~”生生把曹勝嬋的溫婉嬌弱,變成了/風/騷發賤。
“哈哈哈~”弓楠被她逗得大笑,想起白天的瘋狂,心裡又起了渴望,攬過慎芮的脖子,深深吻下去……
“再跳白天的那個舞給我看吧?你是不是從妖精那裡學來的?嗯?勾人的小妖精!”他輕聲呢喃著,誘哄著,手不自覺地撫上她胸前的鼓包,/喘/息聲漸重……
弓楠和慎芮折騰完,疲憊地躺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他的手上下撫摸著慎芮,間或親親她,相互看著笑笑。已近二更天了,慎芮的眼皮漸漸合上,往弓楠的頸窩裡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