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捂住肚子,又坐了回去。慎芮心疼地趕過去,伸手幫著他揉肚子。
付丞哭笑不得地把手帕拿下來,對沖進來的隨從揮揮手,讓他們退出去,“慎芮!你講點理好不好?沐南國女主年事已高,急等王姑娘回去接手王位。沐南國與天策世代睦鄰友好,不能因為保護沐南國少主不利,就把關係搞僵吧?王姑娘的身份太敏感,已經不適合這麼隨性的生活。說句不好聽的話,她現在特別容易遭心懷不軌的人盯上。”
慎芮挑了挑眉毛,不相信地轉轉眼珠,“認識她的人不多吧?知道她身世的人更少吧?”
“現在知道她身世的人是不多,但認識她的人可不少。京城裡的達官貴人,多數都認識她;黑白道混江湖的,也大都知道她的名頭。”
“這麼誇張?難道她的武功很厲害?沒看出來啊。”慎芮想了想槐花的生活習慣,發現她練功並不勤快。
“她武功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她出名,是因為,”付丞停頓了一下,“是因為她的行事作風。”
他說完後,弓楠悶笑了兩聲。慎芮伸手掐了弓楠一把,“不準笑!她是你的小姨子,自家人竟然嘲笑自家人?!”
“哦!原來慎大妹子是沐南國人。我說呢……”付丞的未盡之意,誰都聽明白了。
“你別管我是哪的人。現在,她就這麼跑出去了,真遇到你說的情況怎麼辦?”慎芮埋怨付丞不會做事。明明知道槐花躲著沐南國的人,不把她先穩住,反而直言相告,把她嚇走。
“芮兒別急,我派人去找她。”弓楠把大年喊進來,讓他帶人去追槐花。
“慎大妹子不必急。如果是你這麼跑出去,的確讓人擔心。王姑娘嘛,就不用了。她認識的江湖朋友眾多;野外生活經驗豐富;本身又會功夫。而且,能在京城搞得風生水起的人,哪裡會是簡單的人物。”(應該說是‘雞飛狗跳’,付丞感覺那個詞不太雅觀,換成了‘風生水起’。)
他這麼一說,慎芮也想起槐花剛來時的樣子了:她一件行李都沒帶,身上也沒多少銀兩。和槐花相處的這段日子能看出她是個頂聰明的人,待人真誠熱心,不是那種傻大姐似的。那麼,她這麼逃走,必定心裡有底。這麼一想,慎芮也就放了心。
付弓合作
付丞站在放置陶瓷的屋子中央,叉腰站著,手指到哪,他的隨從就到哪把陶瓷用綢布厚厚包裹起來,放到院子裡的箱子裡。慎芮抱著雙臂,冷眼瞧著他。弓楠不時地看看慎芮,怕她發飆。
付丞穿著一身淡青色的雲錦衣袍,衣邊上滾繡著祥雲紋,頭上戴著普通的青色絲質束髮。按說,比較低調。但在慎芮眼裡,覺得特別礙眼,心想以後再不能給弓楠準備這色的衣服了。
“付兄,既然是都要帶走,就讓下人們準備就是了。你何苦在這陪著?還是去品一下我家的新茶吧?”弓楠看到陶瓷一件件的減少,心裡痛得不行。眼不見心不煩,躲開總行吧?
“你家的新茶,市面上都能買得到。慎大妹子的陶塑瓷器可是不賣的。我能多看一眼是一眼。”付丞擺擺手,眼睛笑得快看不見了。
弓楠的臉皮抖了一下,拳頭在袖子低下握了握,低下頭走到廊簷下站著。
付丞笑眯眯地看看屋門外的弓楠,忽然咧嘴偷笑起來。
“你偷笑什麼?”一臉不愉的慎芮斜著眼睛瞪他。
“哦~,敝人能不笑嗎?睡著也能笑醒啊。嗬嗬嗬~”付丞笑得肩膀直抖。
慎芮鄙視地哼了兩聲,“東西再好,不過是個物件。而且我還活著,大可再做。一個天下首富,眼皮子淺到這種地步,真有你的!”
付丞不以為意,得意地晃晃身子。屋外的弓楠卻身子一震。對啊,陶塑是美,價值是高,但還不至於讓付丞的眼皮子那麼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