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殺機。
“有師父撐腰,我殺了這小子諒也無事!”黃良渠心中這麼想著,手中猛然使出一股擰勁,將劍柄一旋,企圖用劍刃傷傅清揚的手指。
傅清揚見對方還不死心,覺得這小子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必須得給對方點顏色瞧瞧。想到這裡,他猛然間鬆開雙指,與此同時,快捷無比地在對方的劍脊之上輕彈一下。
“錚!”一聲劍鳴傳來,黃良渠只覺得從劍身之上傳來一股大力,接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胸口就如遭錘擊,連退數步,而寶劍也從他手中飛了出去。
傅清揚不打算就這麼放過黃良渠,他輕飄飄往前跨過一步,這一步看似很普通,但是卻一下子跨越了五六米距離,到了黃良渠面前。
黃良渠大吃一驚,但是剛才被震得渾身氣血翻湧,身體好像生了鏽的機器一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欺身到他面前,卻根本無法採取什麼有效的防禦手段。
“砰!”傅清揚毫不客氣地一掌拍在黃良渠的胸口之上。
“啊!”只聽見黃良渠發出一聲慘叫,身體被打飛出去,落地之後接連噴出幾口鮮血。
說起來,傅清揚這一掌還是手下留情了,雖然將黃良渠給打成了重傷,但是卻沒有要對方性命。而且用力剛剛好,黃良渠只要靜養一段時間,是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
看到傅清揚顯露出實力,黃良渠終於意識到眼前的年輕人武功比他要高得多,他壓根兒就不是對方的對手。黃良渠硬撐著從地上爬起來,看向傅清揚的目光中有些畏懼,同時也充滿了憤恨。
“好小子,你給我等著,有種你就在這裡等著。”黃良渠說完,撿起自己的寶劍,身形有些踉蹌的搬救兵去了。
傅清揚對於黃良渠的恐嚇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以他現在的武功,對方縱然將凌虛觀的觀主天靈子搬來,也奈何不了他。只不過經過黃良渠這麼一鬧騰,將傅清揚看日出的好心情給破壞了。
等黃良渠離開之後,傅清揚重新回到觀日亭中,再看眼前景色,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太陽又升高了幾分,不再是像剛才那樣,紅彤彤的,而是變成了亮白色,光芒也逐漸顯現出來。
太陽突然變得強烈,這讓翻騰的雲霧似乎被驅散了一些,不過依舊還是很濃郁。萬丈光芒形成無數道光束投射到雲霧當中,讓景象頗有幾分神秘的感覺。
周圍青翠的山巒在陽光的映照下更加新鮮,一抹新綠看的傅清揚心情大好,這要算是他最喜歡的顏色了。這新綠讓人看了,感覺到生機勃勃,心中會有希望,會驅散淒涼。作為修煉者,穩固道心,心如止水,在這過程中同樣也會產生強烈的淒涼感。每當這時候,傅清揚都會有種強烈的失落感,但是看到眼前這抹新綠,他的心情卻好了很多,就好像陽光驟然閃現,驅散了陰霾一樣。
太陽越升越高,變得有點刺眼起來。周圍的景色也因為燥熱而彷彿變得不再優雅矜持,產生了幾分躁動了。傅清揚也變得意味索然起來。他當然不怕剛才被他收拾的凌虛觀弟子前來找麻煩,但是若讓他專門為了對方的報復等在這裡,那對方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沒有那麼大的譜。
所以,傅清揚準備要離開了,可是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傅清揚轉身一看,有四個人快速的朝他這邊賓士而來,看樣子是怕他跑掉了。
傅清揚面色如常,既然對方已經到了,那不妨看看對方想要把他怎麼樣。想到這裡,傅清揚揹負雙手,冷冷的看著這四人過來。
對方一共四人,其中一人正是剛才被傅清揚打傷的黃良渠。而領頭的則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此人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但是面如冠玉,乃是一名翩翩美男子。若不是他眼中的滄桑,恐怕還真不會被認為已經有五十多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