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即使一直瞪著她,罵她,甚至毛病再多,她都不埋怨了。
她就這樣流淚站在一丈之外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想著,越來越不可自拔,腳下卻似釘著釘子般一動不動,就那麼被風吹散滿頭髮,呆呆的看著。
天淵山脈的夜晚,月色亮又明,因山高,整個月空似全部籠照於頭上,伸手可觸。
林間一陣風吹來,又冷又寒,還夾雜著風吹到石壁空谷時震盪的迴音。
羅溪玉在風中衣裙獵獵,冷的瑟縮不已,直到不遠那個男人將手心慢慢的翻過來放到了膝上,然後靜靜的睜開眼晴,兩人的視線對視在一起。
看到羅溪玉眼紅通通,似紅中帶淚,卻又愣愣的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聖主沒有說什麼,只是輕微的一皺眉,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動,然後對她伸開。
羅溪玉見著,急忙擦乾眼淚,然後撲到他懷裡,貼著他的頸項便耳鬢廝磨一通。
兩人一句話也沒有,卻彼此都明白心意。
每次聖主想扶起她,她便又緊了緊手臂,像抱不夠般用力的擁著。
聖主詫異後,便不再動作,靜靜的坐在風中,手輕摟在她腰側,直待月上西梢,地上降了水露,才嘆了口氣,摸著她的一頭長髮,對她道了一聲:“別哭,回吧……”
☆、第六十六章
羅溪玉是從一片潮湧般的疼痛中醒過來,那種熟悉又窒息的痛感讓她一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該死的功德白芒,又沒了!
因為太疼,冷汗刷刷的便從全身的毛孔中滲透出來,卻是連叫都沒有叫出,羅溪玉整個身體都弓成了蝦米狀,開始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
她緊閉著眼,手不由的揪住了胸口,無論疼多少次她都無法習慣,但卻只能忍著,因為這疼痛無藥可解,除非有功德白芒,否則一波波的痛感會每夜按時降臨。
而在旁邊閉目的聖主,卻是突然清醒過來,一睜眼便見懷裡的女子痛苦的躺在那裡,汗水殷透了身上的布單,雙目緊閉似隨時都會死過去一般。
聖主頓時臉色一變,有些蒼白的起身抱著女子,然後扣著她後腦勺便要探她的鼻息,直到感覺到鼻息若隱若現,便頓時將衣袍往她身上一包,一翻身便抱出了“黑棺”。
在睡得正香的葛師被叫醒,折騰了一夜後,天氣微微放亮,羅溪玉終於覺得疼痛漸緩,整個人有些萎靡的坐在“棺材”裡,葛師則在她手臂上插著金針拔了出來,然後又把了一次脈,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
不由道:“古怪啊古怪,羅姑娘雖然身體有些虛弱,但是氣血還是有力的,身體並未有什麼問題,怎麼會突然疼痛起來,羅姑娘晚上可曾吃了什麼?”
聖主在她身邊,此時臉色也不好:“飯都是與我一起吃的,她又多吃了兩枚果子,是不是那些野果有問題,她這幾日每日都要吃數顆,葛師看看那些果中是否有對她不益之物。”他語氣有些擔心又急迫。
她一向身體不錯,路上無論如何顛簸,跋山涉水亦或經過沙漠缺水缺食,都沒有病倒過,可是現在行至天淵山脈邊緣,再過幾日便能穿過天淵,這個時候,怎麼會突然的就疼起來。
那疼痛的樣子幾乎是死去活來,便是聖主都當場臉色發白,慌張的抱著她出了“棺材”驚動睡得正香的葛師與一干十二劍。
葛老看著現在雖然緩了緩臉色,但還是臉色鐵青的聖主,不由忙道:“這些不必聖主吩咐,老夫早已經將不適合羅姑娘的野果取走,留下的都是對她有好處的,絕沒有什麼不益之物。”
羅溪玉此時臉頰汗還沒幹,疼痛過去她有了些精神,雖然之前葛老用金針封穴,緩解她的疼痛,但是根本就沒用,她的疼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來自於“鴨蛋玉蘭”所施加,任何什麼止痛的方子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