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孃顯他太吵了?”也不等小符後答話,自顧自的說道:“等我上馬車跟他說兩句,我保證他就不會再鬧騰了。”說著也不理小符後和掃地老僧,自顧自徑直上了馬車,也不知道他在裡面种放說些什麼,不過片刻之後的確沒再聽到种放呼喊的聲音了。
掃地老僧和小符後都覺得不可思議。
而馬車之中,呼延瓚原打算用手封住种放的嘴,讓他不要這麼吵。可見柴宗訓上來之後,立刻取消了這般打算。
“一本佛經而已,值得你如此麼?”柴宗訓問种放道。种放卻是屑看柴宗訓,反駁道:“你又懂什麼?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你想得到的一切都可以在書中找到。”
看著种放欣然神往的樣子,柴宗訓不值嘴角浮起一絲笑,如同魔鬼誘或天使般問道:“既是如此,那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居然一本佛經就滿足了。難道你不想看看《莊子》,看看他如何夢中畫蝶?難道你想看看《詩經》,隨孔子和他的七十二弟子周遊列國,體會春秋戰國的風土人情?難道你不想讀讀《韓非子》,看法家如何助秦始皇一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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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放的思緒就隨著柴宗訓飄向不知名的某處了,而柴宗訓卻是適可而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你倒是繼續說啊,還有哪些書籍,竟然神奇若此。”种放催促柴宗訓繼續說下去。柴宗訓卻是用富翁的眼光看一個要飯的乞丐般。“我說得再多又有什麼意思,你還不是不能親眼一睹為快,不過徒增愁緒罷了。”
种放臉色一下變的難看之極,他知道柴宗訓說得不錯,像他這樣的窮小子連看一本佛經都只有從寺廟之中偷來看,更不用說柴宗訓說的這些先賢之書。
“如果能讓看一眼這些先賢之書,便是讓我馬上去死我也願意。”聽到种放這般感嘆,柴宗訓也想不到种放求學若渴至此。柴宗訓為种放鼓起掌來,嘆道:“今天聽了你的話,還知道古人所言‘朝聞道,夕可死矣’的確不是虛言。”
“种放雖窮,但也向往聖人之言……”不待种放把話說完,柴宗訓一口打斷道:“如果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能讓你博覽天下群書,只要天下你說得出名字的書,你都能看到,而且觸手可及,你會不會……”
卻是不等柴宗訓繼續說下去,种放打斷道:“种放這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吃住睡都能書海之中,若是誰能幫我達成此願,我便拜他為師。”
柴宗訓臉色一黑,呼延瓚卻在一旁暗暗偷笑,此時他也明白過來了柴宗訓在打种放的主意,就像當初為了將他留在皇宮一般無所不用其極。柴宗訓回過頭恨恨的瞪了呼延瓚一眼,呼延瓚連忙收斂了笑意。
“眼下就有這麼一個機會,我可以告訴你我傢什麼都不多,就是書多得翰如煙海,怎麼樣?我邀請你到我家做幾天客,不知你願不願意?”柴宗訓向种放發出了邀請。种放卻是想到沒想,立刻搶道:“除非你家中的書任我看。”
柴宗訓點了點頭,呼延瓚卻在一邊小聲的說道:“也不知道那些鬼畫符有什麼好看的,只知道摸上去不扎手,大丈夫當習武保家衛國。”
“此言差矣,好男兒該熟讀聖賢之書,安邦治國方才是男兒抱負。”种放反駁呼延瓚道。呼延瓚臉色一黑,駁道:“習武才是大丈夫所為。”“習文安邦治國才是男兒之志。”种放毫不相讓道。
柴宗訓臉色難看之極,一時之間一個腦袋兩個大,呼延瓚和种放為柴宗訓甚為看中的 一文一武,眼下卻是為男兒該練武還是習文大聲爭執了起來。外面的掃地老僧和小符也甚是奇怪,好不容易柴宗訓上馬車之後安靜了下來,現在又怎麼又鬧將了起來。
:()崛起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