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來,好一會,渙散的視線才聚焦在君冷澈的臉上。
白得沒有光彩的臉上,竟慢慢升起極淺的粉色,“阿澈,是你啊。我就知道你會救我們的。”
“很、好。”君冷澈兩個字咬得極重。
“在旁人眼裡,你是冷的……”林木謹彷彿不知道他在惱火,自顧自地說,“但我知道,你的心是極好。”
“好倒讓人平白塞個女兒給我嗎?”君冷澈的怒氣終於洩露了一點,聲色俱厲起來。
林木謹眼皮一跳,眼睛眨得飛快,臉上的粉色因為激動而變得紅豔起來,看起來格外的觸目,就像藝伎化得濃妝,“不,映初是你的。”
童真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撒謊的能力,到這個時候還不承認,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實在忍不住了,“大話精,你們剛才搶救的時候要輸血的,輸血之前要驗血型啊。映初是ab型的,怎麼可能是阿澈和你的孩子呢?”
“不,她就是誠服的,就是的。”林木謹臉上紅白交加的,卻死硬得不鬆口。
“夠了!”君冷澈一掌擊在床邊的櫃子上,就聽到卡的一聲,櫃腳就斷了一根。
童真真急忙捧起他的手掌來細瞧,“你這是做什麼,以為是鐵掌啊。現在你可是我的,不許自虐。”
君冷澈看童真真一臉的心疼,不由放緩面部的線條,用另一隻手輕揉她的發頂,“丫頭,我沒事。”
還好,經檢查,他的手掌除了面板微紅,真沒事。童真真掃了他一眼,才放下他的手。
經童真真的一插話,君冷澈調整好了情緒,緩慢地說,“林木謹,你知道嗎?映初傷到了腎……”他只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眼睛雪亮地盯住床上的女人。
“什麼,映初?”到底是母女連心,一聽說映初受了傷,林木謹嘴都抖了起來,她伸長了胳膊,想要抓君冷澈的衣角,喃喃地說,“救救她,救救她。”
君冷澈向後退了一步,讓對方碰不到自己,眼神清冷,“只有你可以救得了映初。她現在急需移植一個新的腎。你受了傷,不符合移植條件。現在告訴我,她的生身父親是誰?我會去聯絡。事不宜遲。”
林木謹咬緊了下唇,緊緊的,蒼白的唇色泛出反常的紅色,最終她還是抵不住想救女兒的急切心情,哆嗦著唇,說了出來,“映初是龍天揚的女兒。”
童真真先是“啊”了一聲,表示驚訝,後來她想起了當初曾在映初房間裡看到的她們和龍天揚的照片,那麼和諧。原來真是一家人。
“為什麼你要說映初是澈澈的女兒?”童真真氣鼓鼓地問,自己可為了這事受了不少委屈。這個死女人,以前一直憑著映初是君冷澈的女兒這條藉口,將他喊走呢,還在自己面前炫耀。
聽聞童真真的問話,林木謹又咬緊了唇,眼淚就無聲地流了下來。
真是受不了,明明是個壞人,還裝成受害人的樣子。童真真不由狠狠地瞪了她幾眼。
“你要維護誰?難道這世上還有比女兒更親近的人?”君冷澈目光如電地望住她,“如果你不說出原因來,我不會幫你的。”
“阿澈,你……怎麼……可以這樣?”林木謹驚慌失措了起來,“你不會的,你不是狠心的人。求求你,幫我去找下龍天揚吧。他一向很愛映初。”
童真真覺得這女人真是極品,欺騙了別人,還指望別人幫自己。林木謹以為自己是誰啊?但是因為大人的錯,連累到小孩子嗎?雖然映初對自己一直是冷淡的,防備的,但是她想到就讓映初死去,也未免太無情了。
君冷澈接收到童真真求情的眼神,知道她一定是不忍心。但是現在不能鬆口,必須再加大一個份量,讓林木謹說出背後的人。因為他將介入權利之爭中,不能有一個隱藏的敵人。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