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千嫵身後,一身玄色衣裙的妙齡女子。
“家裡就只有我們姐妹二人,不是她又能是誰?千嫿!”
千嫵原是巧笑嫣然地轉回頭,可見到千嫿沒有帶著斗笠就出門,便黛眉微蹙,衝她低喝一聲。
一聽到姐姐的低喝聲,千嫿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擔心姐姐失了方寸,犯了姐姐說過的“大忌”,不及看向英傑,就轉頭返回房間戴斗笠去了。
英傑直直地盯著千嫿離去的背影出神,因為父親常常去城外藏平採辦的原因,英傑便是父親眼中與千家交涉的最佳人選。
說他和千嫿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只是,算上今載,他們相識整整十年,真的“見面”,這才是第二次。
十年了,英傑印象中那個脾氣倔強、愛逞能卻膽小的夥伴,竟出落得亭亭玉立,而且芳容毫不比城中出名的美人千嫵遜色。
“今日不是約定好的日子,英公子怎麼提前來了?”
出於禮數和英家在崖城中的地位,千嫵每每相見才多寒暄幾句,此時眼見英傑遲遲沒有收回凝視妹妹的目光,千嫵心下不悅,打斷他的失態。
“我父親從藏平回來,身子有些不適。”提到父親,英傑正色起來,也才記得自己此次前來的真正原因。
只是一時間被千嫿中途打斷,議及正事,英傑的餘光仍瞟向門裡。
“身子不適去找大夫呀。”千嫿的嗓音再度響起,到門口已經黑紗遮面,她與姐姐惺惺相惜,老遠地就感覺到千嫵不高興,從門內出來時還不禁嗆了英傑一句,替姐姐出氣。
“近日千嫿都不能出門,公子請回吧。”意外的,一改半年來的行事作風,千嫵回絕了這筆大買賣。
千嫵反口自有她的原因,自虧損了真元,千嫵卜算的準度就有失偏差,英傑不是約定之期出現更讓她隱隱不安。
而英傑那句話中的“藏平”就是千嫵翻臉的直接因由:我為何還要愚蠢地相信一個凡人會信守承諾?現在這般,我若倒下,嫿兒該依靠誰?
“柚子姐?”千嫵的反應之大,千嫿當然大為意外,她的聲音很低,黑紗之下疑惑之多,不必多言。
“回房去睡覺。”這一次,千嫵的聲音清冷,徹徹底底的不是好顏相向,直接下了命令,就將有些發愣的千嫿推進門內,“咣”的一聲合上大門。
千嫿大惑不解,如果說剛剛房間裡的事情,只不過一個巧合,那麼,現在又作何解釋?
“千嫵姐姐?”
英傑一向謙和,絲毫沒有什麼富家公子的紈絝之氣,第一次見到千嫵這麼“呵斥”千嫿,也犯難了。
“英公子,你府上的生意,我們千家不再過問,請回吧。”千嫵的話語絕決,千嫿聞言怔住了,除了面對自己,姐姐是從來不會這麼明白的流露真實想法的。
現在,姐姐和城主府上撕破了臉,而且,是讓最好說話的英傑難堪。
“柚子姐,什麼事好好說。”
門內,千嫿出言提醒姐姐,錢不賺就不賺了,可是犯不著得罪人家,可是,換來的,是千嫵拍門板的一聲悶響。
千嫿嚇了一跳,掀開面前的黑紗,撅著嘴打算回房間去,反正姐姐的話都是對的,她不該違逆。
誰知,千嫿剛一轉過身,“雲兒”輕響一下,一團半透明微微泛黃的東西,就懸浮在自己的臉前,那東西近得幾乎貼在了她的臉上。
“啊——”
猝不及防地尖叫一聲,千嫿下意識地想向後退,只可惜身後就是門板,哪有她的退路?
另一扇門被千嫵推開,驚見妹妹傻傻地靠在門板上,一動不動,關切地扶住千嫿有些下滑的身子,千嫵著急地問,“怎麼了?”
千嫵進門的同時,也發覺自己腦後的“墨丹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