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植面積的情況下,提高蔗糖的產出和質量一途。
“金十九,”鄭克臧回到自己的書房,在經師呂師傅沒有到之前把服侍自己的內侍叫了過來。“去找幾個榨糖的工匠來,等會下了課,你帶他們來見餘”
“什麼?大公子想要一個糖寮?”聽了鄭克臧的要求,陳永華頓時有些不悅,在他看來對方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了,放著好端端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聖賢之書不讀,一會搞什麼童子營,一會又要拿糖寮來試驗新式榨糖,實在有些本末倒置。“此事大公子還是休要提了,否則臣也無法向王上交代。”
“陳先生的心思,餘也能猜到幾分,無非覺得餘此舉不成體統,但老先生不知道,餘最近偶爾翻閱到徐文定公的《農政全書》,大感裨益。”鄭克臧放棄去童子營與未來的嫡系們親近合練來和陳永華磨牙,肯定是想一鼓作氣達成所求的。“不知稼穡便不知民生,不知民生何以為政,餘也算是知行合一。”
“玄扈先生?陽明先生?”陳永華眉角一挑,這兩個人可了不得,都是一代宗師,可從鄭克臧這十二歲童子嘴裡說出來顯得那麼的滑稽,那麼的不可置信,於是陳永華態度異常堅決。“大公子,臣已然說過了,此事萬萬不行,大公子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老頑固,還臺灣諸葛亮呢,我看就是撐死也就一個姜維了。”
被陳永華趕出來的鄭克臧頗有些憤憤不平,但再怎麼說也挽回不了陳永華的決定了,沒有陳永華的支援,十二歲的鄭克臧顯得有些無計可施,怎麼辦?難道就此放棄嗎?時不我待,他沒有太多的時間等著陳永華來改變主意,因此他只能採用變通的法子迂迴了。
“走,去福寧侯(注:以前不知道看哪本書的時候瞄過一眼說是鄭成功諸子是有侯伯的爵位,為此整整查了一天資料還是沒有查到,若是有書友知道的,請不吝賜教)府。”
朱成功有十個兒子,其中除了長子朱錦繼承明招討大將軍、延平郡王的官爵外,其餘悉數封侯,其中福寧侯就是老二鄭聰的封號。不過,鄭聰雖然名字有“聰”,但為人卻是極其貪婪,絲毫看不出哪裡有聰明智慧,朱錦在臺時將他壓制的死死的,等到朱錦遠征,鄭聰便有些蠢蠢欲動,正好為鄭克臧所用。
“還真是欽舍,倒是難得啊。”果然,聽說鄭克臧來拜見自己,鄭聰頗有些詫異,忙不迭的使人將這位元子迎了進來。“快坐,快坐,你二叔就這點俸祿,吃得飽吃不好,所以只有些點心果子招待你,可不要覺得叔父不近情理啊。”
“哪裡,二叔客套了。”甫一見面就聽到鄭聰抱怨自己手頭緊,這讓鄭克臧覺得自己的計劃大有成功的可能,於是進一步燒火著。“二叔乃是堂堂侯爵,若要說剛剛能吃飽穿暖,讓外人聽去,豈不是要責怪父王苛待同胞。”
鄭聰向來對朱錦這位威嚴的長兄抱有極大的敬畏,因此聽到鄭克臧如此一說,不由神情一滯,隨即訕笑著:“欽舍說笑了,你我叔侄之間哪是外人,再說了,大軍西征,用度緊張,二叔手頭也的確不寬裕,發發牢騷,不當真的。”
“呵呵,”鄭克臧輕笑起來,隨即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坐的筆直。“二叔放心,餘不會告訴父王的。”鄭聰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不過緊接著就聽到鄭克臧淡淡的說道。“二叔名下有糖寮嗎?哪一個給侄兒玩玩吧。”
“欽舍,莫開玩笑。”鄭聰差點從位子上彈了起來。“糖寮可是工部專營的,二叔怎麼可能有。”然而鄭克臧卻不聽他的解釋,一雙大眼睛只是死死的盯著他看,鄭聰被鄭克臧看得毛骨悚然,咳嗽了一聲。“欽舍,二叔手上真的沒有糖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