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線。東線是從長江口、浙江口、閩江口出發,經東寧、呂宋、香料群島、衣洲,最後抵達方丈大陸的東部;西線是從珠江口、汕頭出發,經瓊州島、金蘭、凌牙門或坤甸至椰城或井裡汶或泗水或馬辰,最後穿越努沙登加拉群島之間的海峽抵達方丈大陸的西部及北部、南部乃至東部的各個海港。比較這兩條線路在地圖上的距離,我們可以清晰的發現,東線的距離較短,但是在華夏早期移民的過程中,西線才是佔據主導地位的。這是因為西線有較多的補給港口,可以為大規模的移民船團提供包括奴隸在內的足夠的物資,而東線則因為要穿越東南亞海盜聚集的蘇祿海和棉蘭老島外海,所以只是作為西線的補充”
……《論華夏早期移民方丈大陸的具體路線選擇及其優劣控制》(節選自《法國巴黎大學歷史系歷年博士生畢業答辯合集??第三冊》)
“我們現在到哪了?”和離開本土患得患失的鄭安洋等皇子不同,皇九子鄭安溪對前往方丈建立自己的國家是欣喜多過離愁的,然而與雀躍的心情不同,自離開廣州黃埔港後他就有些暈船,結果海上一路行來,吐完了睡、睡完了吐,身體上的極端不適直把那點創業的興奮都消磨殆盡。“好像是停船了?”
“回殿下的話,聽說已經到了頭頓港。”侍奉的黑人宦官據實報告道。“現下正在上兵。”
使用黑人或白種人做宮廷內侍一方面是因為鄭克臧不願意閹割國人,另一方面也有提醒嗣皇帝和宗室們“內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可輕信”的意思,因此明白內中真意的鄭安溪並沒有對鞍前馬後辛苦服侍自己的宦官表示任何的親近,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看到鄭安溪依舊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被從小教導該如何伺候貴人的黑人宦官輕手輕腳退到一旁,但卻沒曾想,艙外傳來一個聲音:“火公公,海陽郡公可曾睡醒了?”
黑人宦官輕聲的向鄭安溪報告道:“是黃太醫。”
鄭安溪頷首示意,黑人宦官便過去開啟艙門,一邊將黃太醫引了進來,一邊向他介紹道:“殿下剛剛睡醒,精神海上不太好,煩勞太醫再替殿下把把脈。”
黃太醫瞭然的走到鄭安溪面前,向他施了一禮,然後伸手把住鄭安溪的手腕,半天之後,這才宣佈道:“殿下的底子是很好的,一開始不適應,所以才會暈船,如今已經將養的差不多了,之所以精神依舊不振,乃是久臥造成的,接下來要多動一動,才好繼續橫渡大洋。”
鄭安溪將信將疑的應道:“是嗎?也好,我睡的也有些煩了,且扶我起來。”
黃太醫退了出去,艙外的小黃門們一擁而上,手腳飛快的替鄭安溪換上出行的衣物,然後扶著鄭安溏慢慢走出艙室,來到船甲板上。
聽說鄭安溪出來走動,幾名郡公府的官員齊齊趕來拜見,甲板上一時擠滿了人。
“好了,都看見了,孤沒有大恙,該忙的都且去忙吧,不必圍在孤的身邊。”被眾人簇擁感覺雖然很好,但久病初愈的鄭安溪卻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只好忙不迭的驅散眾人,只留下幾名公府重臣。“熊大人,韋大人,你們兩位請留步。”
除了被點名的公府長史熊桂康、主計韋謙………雖然皇子、宗室在公國、侯國建立後可以與普通的伯國、都總管治地一樣自行設官立制,但此時還沒有抵達方丈,所謂公國更是沒有影子,因此鄭安溪這邊暫時還用著華夏朝的那套官制………前來問安的一眾官員紛紛退去,這時鄭安溪問道:“我們到了幾天了,接下來還準備在頭頓停幾天?”
作為華夏朝廷派給鄭安溪的輔佐官,熊桂康目前總攬海陽郡公府的一切政務,因此鄭安溪的問題自是由他來回答:“回殿下的話,我們到了頭頓兩天了,目前配屬給公國的神策軍已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