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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手死死攥著她的手腕。

可是太遲了。她已經看見了他想隱藏的一切。那是祭司特有的標記,她自己也是水族的祭司,怎麼會分辨不清。

連他自己都想不出任何補救的措施。那瓶忘憂泉還完好地裝在他的袖袋裡。他等著林音衝他發火或者質問,可是她都沒有。她只是默默一步步退後,離得越來越遠。恍惚間他想到小時候看到的孔明燈,晃晃悠悠地在夜風裡飄搖,像是隨時都要落回身邊,但只能是越飛越高,越飛越遠,再無相見。他舌頭髮木,想上前去解釋一點什麼,卻發現自己早已無話可說。

於他一切如舊,可於她卻是再難回頭。他茫然地伸出手,試圖做最後一點挽回,她卻只是不可置信地搖著頭,抽出指尖警戒地結成一個法術。

結束了。從那個法術凝結在她的手上時,他就明白一切都來不及了。或者應該說,從他在這個林子設下結界等她入彀的時候,一切就已經既開始又結束了。

他從口袋裡取出那隻瓷瓶,把那束曼珠沙華從金盃中取出來放進衣袋,將忘憂泉輕輕倒進去。舉目看去,整個石洞裡再沒有一件屬於他的東西。林音背靠著岩石,肩膀繃得緊緊的,顯然是在等著他的進攻。

只能是這樣的結局。他苦澀地笑出來,轉身背對著她,全然不在意她指尖法術的光芒,“那是一杯忘憂泉,能讓人忘記最近的一切事情。就當是我對你唯一也是最後一個請求吧。”

☆、意願

從沉昱的字句裡,我已經能串聯起我失去記憶的日子裡全部的故事。在我“觸類旁通”地用風系法術掀翻村子裡整座枇杷園的時候,我就該想到,那怎麼可能是我自己的能力。那分明是我和沉昱一起將近半年的時間裡,沾染的一點點風系法術的皮毛。在那時,我就已經是一個飲下忘憂泉的失憶者。

我或許曾經很捨不得他,這我知道,可出於他的授意,現在大多數東西都不再記得。最初在林子裡偎依的甜蜜,最後在石洞裡喝下忘憂泉時的不甘和絕望依舊隱隱作痛。我冷冷看著他的眼睛,諷刺道,“你為什麼會覺得,經歷了這些事情,我還是願意和你在一起呢?”

沉昱澄靜地站在我面前,氣息從容鎮定,就像我隨口問了一句晚飯吃什麼,“我不這樣覺得。可是大祭取消,我已經沒有什麼顧忌,可以全心全意地嘗試重新得到你。”

我被他冷靜的口吻噎得一愣,想要奉勸他適可而止,被他搖頭攔了下來,“你別擔心,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誠然,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無話可駁,落寞地衝他笑一笑,心裡翻騰起說不出的情緒。偌大的林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靜默地坐著,一如原來。甚至因為水族的族人已經全部離去,我和當初無法脫離結界一樣,無家可歸。

我總以為自己很厲害,做了很多事,其實全然不是我構想的那樣。我探訪過鬼湖,攀爬過天梯,闖蕩過冥界,對峙過閻君,承受過生離死別,感知過是非愛恨,終於還是一無所獲。現在,我終於可以什麼都不用在乎安安靜靜地休息一會兒。沉昱在不在我身邊,我根本不在乎,也不在乎以後會不會在乎。

我淡淡坐到洞口,兩個人都是默然。忽然視線裡一個寶藍色衣衫的人從遠處騰空飛來,一團團雲霧籠罩在他的四周。能御風飛行的,自然是九天的仙神。沉昱警覺地翻身盯住來人,我繼續毫不在意地坐著,摘起地面散落的野果扔進嘴裡。我不餓,只是有些無端地緊張。

那人落在地面一個踉蹌,直直衝我奔來,大吼了一聲林音。我頭也不抬就知道,是紫陌的聲音。沉昱臉色冷了冷,擋在我身前一點,並不說話。

沒有想到還會見到紫陌。一天之前我還那麼想在冥界門口守株待兔,向他打聽明懸的下落,現在已經沒有了這些顧慮。憑他的能力會把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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