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寒重。”岑家家主和岑夫人夫妻恩愛幾十年,自然不可能相信岑夫人會無緣無故的暈倒,聯合岑寒重近日一系列反常的行為,岑家家主幾乎篤定一切問題的源頭出現在了岑寒重的身上。
“......”這是林梔和岑寒重結婚住進岑家老宅三年來,第一次見到岑家家主和岑寒重兩個人這樣說話,林梔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岑夫人,眼神愈發幽深、複雜。
“梔梔,這不是你的錯。”岑寒重的心思就沒在岑家家主身上過,他一門心思都在林梔身上,看林梔望向自家母親時的面部表情,岑寒重想林梔肯定在自責、內疚。
“岑、寒、重!你剛剛在說什麼?!你在叫誰!?”和岑寒重一門心思在林梔身上不同的是,岑家家主的注意力,不僅僅是他,而是整個主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岑寒重的身上。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岑寒重對著空氣叫出來所有人都感到雞皮疙瘩的稱呼,“你剛剛喊的,是誰的名字!?”
那是岑家少當家岑寒重不久前突然早逝的愛妻林梔的小名,梔梔。
“我看你真的是昏了頭,林梔已經死了!你知不知道!”岑家家主活了半輩子從來不信什麼鬼神之說,前段時間聽到傳聞說自己的寶貝兒子中了邪,岑家家主只覺得這群人荒謬、無知,如今親眼目睹岑寒重在自己面前一系列反常的行為,岑家家主血壓一直在往上飆升,他現在頭疼得厲害。
“.......”岑寒重沒有回答岑家家主的話,但他聽到岑家家主說的話時,眼神陰冷。
為此,岑家家主非常生氣,對於岑寒重總是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態度岑家家主心裡面也非常不滿,於是岑家家主第一次對岑寒重說出這樣失望的話,“我看你是瘋了!”
“......”岑寒重繼續對岑家家主的怒氣置之不理,他根本不需要別人來提醒他林梔已經病逝的事實,他也根本不需要別人來提醒自己有多麼瘋狂這件事,他覺得自己從小到大就沒有正常過,謙遜有禮都是裝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裡面是怎樣的不堪。
岑寒重態度氣人,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絲毫不顧及岑家家主的面子,毫無疑問的讓岑家家主難堪,正當岑家家主氣極了準備隨手拿起手邊的東西往岑寒重砸去的時候……岑夫人醒過來了……
岑家老宅今天註定雞犬不寧,在主宅中剛剛甦醒過來的岑夫人平日裡最是體面,可如今也顧不上在場那麼多人都面面相覷的看著。
岑夫人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著岑寒重,猶豫又小心翼翼的問,“寒重......你這幾天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是不是都在和......梔梔說話?”
此言一出,原本就十分安靜的現場更是寂靜無聲。
林梔看著醒過來的岑夫人臉色蒼白,看向岑寒重的眼神之中也滿是擔憂,甚至連身體都在輕微顫抖。
“......”林梔可以觀察到的,岑寒重自然也可以,但他目光仍然在林梔身上,見林梔心情開始低落,岑寒重難得沒了剛才氣勢逼人的姿態,開始想出言安慰林梔。
岑寒重不說話,岑夫人直接預設他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岑夫人在知道林梔突然病逝時也非常難過,林梔從小體弱多病,按道理岑家的少當家是不能娶這樣體弱的人為妻的,但岑家家主和岑夫人在看到岑寒重意願堅定,不容許他人拒絕的時候,就允許了這門婚事。
林梔嫁進岑家以後,岑家家主和岑夫人愛屋及烏的對林梔十分疼愛、包容,對於他們來說,林梔除了身體弱了一點以外,沒什麼不好的。
林梔是他們的兒媳婦,人到中年不是沒有經歷過生死這樣的大事,但親眼見到林梔這樣年輕懂事的小輩在自己面前病逝時,一切都變得與眾不同,成熟穩重在死亡來臨的那一刻都變得好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