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而阿瑪的腦袋咕嚕嚕的滾到她的腳下,一雙沒有閉合的眼睛如往日般慈愛的看著她,他一聲聲喚著她:“猴兒,猴兒……”
小猴兒第一次因為做夢而扇了自己兩個巴掌。
大軍駐蹕避暑山莊的幾日,小猴兒都沒再見過僧格岱欽,這其一,自是因為延珏與她的寸步不離,她沒地兒也見不著他,而這其二,則是小猴兒自己也把他忘到了腦後。
彼時小猴兒還真沒懷疑這話兒,畢竟這名頭暫時還屬於他瞧見就眼綠的僧格岱欽,就在當下,小猴兒還以為他是小心眼子耍小性兒,那村兒那店兒過不去,硬是跟那兒‘爭風吃醋’,便損他兩句,也就不了了之了,畢竟再討下去,栽面兒的還是她。
大清第一巴圖魯?
“縱慾傷身,過幾日秋獮,爺兒先拿了大清第一巴圖魯的名頭再來拿你!”
小猴兒更楞了,全身不得勁兒的扣著摟緊著他的手背問,“好使為啥不用?”
“滾蛋,你才不好使了!”延珏咬著她脖子,隔著衣衫使勁兒撞了一下以示威風。
慾求不滿,小猴兒腦子第一次出現這個詞,她道是不矯情的問他:“咋了?不好使了?”
當然,只有她和延珏知道,暫時肚子裡是不可能有猴兒的,因為每每到了晚上睡覺的那會兒,便是延珏吻她吻的都快翻白眼兒了,甚至她都全身燥熱的快去主動拽他了,他也總是能在最後一刻,收住,轉而去抱緊她粗喘。
“小弟弟?也是猴兒精麼?”淳伽童言童語的話,總是逗得一屋子人哈哈笑,沒辦法,自從那日小猴兒給他扮過一次猴兒後,在淳伽幼小的心靈裡,這七嬸兒就是一隻跟美猴王一樣的猴子成精,恁是小猴兒多少次掐他的臉警告他,她是人不是猴兒,小小的淳伽都固執的堅持己見,他堅持並期待著她肚子裡的小弟弟也是一隻可愛的猴兒精。
就連婉姨都日日摸著她的肚子根淳伽打趣她:“淳伽啊,嬸嬸這裡啊就快有你的小弟弟了!”
二人如此這般膩呼,不只他們睿親王府的丫頭奴才們日日背後嚼舌根子說:“王爺和福晉這般恩愛,想是回去就快要抱上小世子了!”
於是乎,小猴兒成功的把自己繞進了一個陷阱,臉紅的就差滴了血,偏生他像是上了癮似的,成日裡還沒完沒了了似的。
“這主意不錯。”延珏邪氣的笑笑,便真的去抓她的手去把著——
“你他媽三歲啊!尿尿還得人陪,要人把著怎麼著啊!”
在寢殿的時候也就罷了,尤其是在校場練騎射時,延珏每每出恭,都要叫上小猴兒,有幾次,讓那些八旗子弟給笑話的,恁是小猴兒那城牆般厚的臉皮都受不住了!
嘿,我說您還真別不信,他還真帶著。
嘛?撒尿也帶著?
自打那日和好了之後,延珏就一掃‘冷麵神’形象,大躍進的化做一貼狗皮膏藥,不,是他依舊牛逼哄哄,只是逼著她做一貼狗皮膏藥,成日貼在他自個兒身上,無論是去給皇上請安,探視婉姨和淳伽,還是跟幾個哥們兒練騎射等等雜事,總之,吃喝拉撒睡一樣兒都不少帶著她。
可不?
諸如這樣的對白,倆人每日都要說上幾遍,說實在的,他沒問吐,她都要答吐了,要不是看才好了幾天,懶得招惹他,小猴兒真想說,“不瞅你,我他媽瞅誰?”
“瞅你精神。”小猴兒答。
“瞅爺兒幹什麼?”延珏問。
恁是這主兒倍兒精,腦子絕對夠用,可這麼一天天吊兒郎當的樣兒,要說他就這麼成了儲君,哪兒服眾去啊?!
可不?土匪窩裡想要當個頭頭,還得拳打三關,腳踢四方來威壓四眾呢,你再瞧瞧他——
小猴兒不聾,諸如‘皇上最寵的便是七爺兒,那儲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