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朗則是哈哈地笑起來,“怎麼著?讓我收留你幾日?”
“這不是廢話麼?”秦明宇道,“難不成我還去住客棧?”
“成。”襲朗吩咐趙虎,“吩咐下去,把東院收拾出來。”
趙虎稱是而去。
襲朗點手喚來一名小廝,“給秦六爺備一桌酒菜,擺在外書房。”隨後說起蔣松的事,“剛一回來就給自己找麻煩?”
秦明宇笑道:“看到那東西就收不住火氣,也當是幫你分擔點兒麻煩,算是補上你成婚時不能回來的禮。”有點兒吊兒郎當地問,“夠意思吧?”
“夠意思。”襲朗拍了拍秦明宇的肩頭,“你先去書房用飯,我處理完家事就回去,陪你好好兒喝幾杯。”
“成啊。”秦明宇道,“早餓得前心貼後心了——到家連口飯都沒得吃,你說我這叫什麼命?”
襲朗笑著喚小廝帶秦明宇去外書房,自己詢問手下幾句,安排下去,這才回了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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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襲脩就快失去耐心的時候,襲朗進門來。
事情關乎香芷旋,他沒讓她過來,不想她尷尬。
襲朗緩步走向座椅的時候,凝視著襲脩。
襲脩被看得臉色更白了。
老太爺不耐煩地問道:“到底是何事,值得你這般興師動眾?”
“別急,聽我慢慢說。”襲朗落座,“今日這事兒,對外說起來,是蔣松、襲朋敗壞門風,強搶良家女子。在家裡說實情的話,是襲脩、襲朋、蔣松串通一氣,犯了大錯。”他斂了笑意,瞥了老太爺一眼,“你料事如神,應該猜得到。”
“串通一氣?”老太爺驚愕地看向襲脩。
二老夫人聽了,則是面如金紙。以為孃家可以幫她管住襲朋,以為蔣松已是行事沉穩,沒了當初的不知輕重,卻沒想到……
寧氏依然安之若素。老四去夏家之前,已跟她提了幾句,她早就料到今日有幾個人的前程要斷送。
錢友梅完全是事不關己的漠然。心說襲脩死在襲朗手裡才好,她帶著安哥兒過一輩子,也不錯。
襲刖和蔚氏夫妻兩個是最正常的反應,先是驚訝,隨後便聽出了襲朗話裡的玄機,俱是惱火地望向老太爺。襲刖更是道:“這些日子看你們倆父慈子孝嘀嘀咕咕,我就料想著沒好事!哼!丟人哪。”又建議襲朗,“四哥,把那些個敗壞門風的東西趕出去算了!不,那樣太便宜他們了……你看著辦吧。”
蔚氏本來是滿心鄙視老太爺和襲脩,聽得夫君這番話,又差點兒笑起來。
“你給我閉嘴!”老太爺瞪了襲刖一眼,看向襲朗,“凡事都得講個證據,這種事你可不能亂說……”
襲朗看都不看老太爺,對趙賀打了個手勢。
趙賀點頭,轉身出門。片刻後,襲朋、幾名鼻青臉腫的護衛、一個女孩子由襲朗幾名手下帶了進來。
那女孩子自然就是夏家的紫蘇。換了身穿戴,小家碧玉的打扮。
趙賀先讓紫蘇說說事情經過。
紫蘇娓娓道來:“民女是夏家遠親,隨雙親來京城借住在夏家,爹孃幫著夏家打理產業。今日天黑時,我爹在鋪子裡忽然不適,我聽說之後,心焦不已,急著過去看看父親。恰好襲夫人在夏家做客,見我六神無主的,便讓我乘坐她的馬車出門,吩咐護衛隨行。襲夫人是擔心我一個女孩子天黑出門出事,偏就出事了。路上一夥人攔下了馬車,說了些很是汙穢不堪的話,還有意將我帶到什麼護國公府去。幸好襲府護衛個個好身手,又有貴人相助,那幫人才沒得逞。”
二老夫人聽了,胸口急促地起伏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襲朋,想斥責,想質問,一時間卻是不能出聲。
襲朗頷首,喚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