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金高閉了一會兒眼睛,慢慢抬起眼皮:“聽說黃鬍子的勢力非同一般。”
我淡然一笑:“正是因為這樣,把他砸趴下咱們才能爬得起來。”
金高的眼球開始聚光:“你有一下子幹挺了他的把握?”
我說:“沒有,但我想試試,我記得當年李俊海說過'富貴險中求',沒有一帆風順的事情。”憧憬了一陣美好前景,我跟金高說了一下關於胡四的情況,金高聽得直點頭:“這是個人物,為人也挺仗義的。”我接著說:“所以我說,既然他想跟咱們聯手乾點兒事情,咱們應該跟他合作。”金高想了一會兒,臉沉了下來:“不過我總覺得他想利用你……”我不讓他繼續說了:“別提什麼利不利用的,這世道就這樣,這叫互相利用,不是單方面的。你想想,咱們剛出來,倆眼墨黑,要錢錢沒有,要人人沒有,不這樣怎麼辦?我跟他在監獄也呆了將近兩年,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人不壞,大事兒沒一起辦過,可是從小事兒上看,他是個值得交往的人。咱們想吃社會這碗飯,需要的也是這種人,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見見他,看看他有沒有興趣跟咱們一起幹這事兒。”
“蝴蝶,睡了嗎?”窗戶上有人低聲吆喝。這麼晚了,誰還來找我?我一凜。建雲把臉貼在玻璃上:“把門開啟。”建雲一進門就將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拍在茶几上:“這是一萬塊,你數數。”我示意金高出門看看有沒有人跟著,轉頭問建雲:“這麼著急?閻八呢?”建雲不接我的茬兒,摸出煙自己點上,悻悻地說:“你這幾年不在社會上,有些事情不理解,你不在的時候,我一直跟閻坤在一起,他的錢也就是我的錢。看樣子,你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我倆,滿眼都是錢錢錢……”金高回頭乜了建雲一眼:“雲哥,別那麼多廢話好不好?閻八怎麼不來?”建雲丟給他一根菸:“人家怕你了還不成?你怎麼也這樣?”金高摸了建雲的臉一把,乾笑兩聲:“呵,雲哥惱了……閻八跟你不一樣啊,你還是我哥哥。”我把信封掖到沙發墊子下面,笑得有些尷尬:“不用這麼著急啊,閻八不高興了?”建雲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把閃著油光的手槍,反著把子遞給我:“他說,既然你分得這麼清,他把事情就交給你了,這是他贊助你的,新的,從來沒用過。他去外地了,等你辦好了這事兒,他再回來……楊遠,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說什麼了。”
“跟咱爺們兒玩造型?”金高把槍拿在手裡,拆下彈夾數著子彈,“你回去告訴他,幹什麼都得守規矩。”
“大金,咱們還是別說這些傷人心的話了,”建雲站起來想走,“你雲哥不是膘子。”
“坐下!”金高猛地將槍筒頂在建雲的腦袋上,“我想試試槍好不好使。”
建雲扳著金高的手,把槍筒戳到自己的嘴巴里,拿眼狠狠地瞪著金高。
我站起來把他們拉開,拍拍建雲的肩膀說:“這樣吧,你先回去,這幾天就別來找我了,聽我的訊息。”
建雲橫了金高一眼:“大金,不管你對我有什麼看法,以後請你別在我的眼前裝大頭。”
金高把臉仰上去,自上而下乜著建雲的背影,笑得目空一切。
大昌突然坐了起來:“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遠哥,這事兒幹不得!”
“呵呵,原來你沒睡啊,”我關上門,過去拍了拍他的脖子,“這樣可不好,像個奸細。”
“他就是這麼個品種,”花子嘿嘿了兩聲,“這小子裝×裝慣了。”
“對頭,他以前就有這個毛病。”我笑了笑,“說來聽聽,這事兒怎麼幹不得?”
大昌嚥了一口唾沫:“強龍難壓地頭蛇啊,黃老二在海天路混了不是一年兩年了,原先的弟兄們不是不想吃海天市場這塊肥肉,可他們哪個是黃鬍子的對手?當年馬彬聯合鐵子他們曾經跟他爭過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