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紫川秀剛走出大廳,遠遠的聽到有人在叫。他轉頭望去,見到杜亞風用力的從圍觀的人群中擠過來,衝紫川秀揚著手上的紙,神色焦急。
“亞風,出什麼事了?這麼狼狽!”
杜亞風喘著粗氣,顯然是一路急促跑步過來的:“大人,我們刖剛接到德昆託軍情局飛鴿傳回的訊息:兩天前,帝林閣下的軍隊在西南旦雅省界遭到大群匪幫突然襲擊。雖然德昆盡力救援,但匪幫強悍,帝林大人受了重傷,生命垂危。”
“什麼!”紫川秀眼前一黑,他搶過信,粗粗一看,咬牙齒的問:“西南地界裡,哪裡來的大股匪幫,連軍隊都敢偷襲?德昆是飯桶嗎?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混帳!”
軍官們噤若寒蟬,因為紫川秀正在火頭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夥誰都不敢勸解。只有白川是瞭解事情始末的,她臉色凝重:“大人,德昆是下官推薦的。他出了漏子,下官責無旁貸,請大人責罰。”
紫川秀喊道:“責罰責罰。有用嗎!如果這樣能救回大哥,我早椒六他住了口,憤怒的將手上的信箋捏成一團,卻是氣得在原地裡直跺腳,渾身哆嗦。
白川卻是不屈不撓地說:“大人。請允許我帶秀字營火速過去查探一番,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或許還有補救的機會?”
“好!”紫川秀張口說出,然後立即改變了主意:“不行,蕭林,備馬,我這就出發去旦雅!”
部下們同時嚷起來:“這怎麼行?”
“大人,這是要緊時候,寧殿下禪讓了。帝都無主,您得坐鎮留守啊!”
“大人,讓下官代您去吧!”
對眾人的勸說恍若不聞。紫川秀一個勁的催衛隊長蕭林:“快,給我找匹馬來!”
恰在這時,一隊騎馬的禁衛軍儀仗隊經過。紫川秀眼前一亮,衝過去拉住一個騎兵將他扯下來:“借你地馬用用!”
那騎兵被扯倒下馬,險些摔了跟頭,正要喝罵。忽然發覺對方竟是一名高階軍官,連忙把罵聲又寨回了肚子裡:“請問是哪位大人?借用在下坐騎可要打個條子……”
他話沒說完,紫川秀已經飛身一躍上馬,狂鞭著策馬而去,望著他絕塵而去的背影,高階軍官們站在原地發呆。良久,才有人喃喃的出聲:“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西南旦雅行省。荒廢的野村。傍晚時分,雨雪慢慢的停了。只是滿天的陰雲還沒消散,黑壓壓的沉在村莊上空。
帝林悠悠醒來時,監察廳的巨頭都在。見到帝林醒來時,大家面上都露出了喜色。哥普拉俯身探上前:“大人,大人?您可覺得好些了?”
帝林沖他笑笑,臟腑內卻覺得針刺火灼一般地疼,每吸一口氣像是吸火似的:“我沒事……”聲音虛弱得有如遊絲:“這,是在哪?”
“大人,我們還是在旦雅。您放心,我們如今很安全。”
“為什麼……為什麼不繼續走?”
哥普拉猶豫了下,看他的神色,帝林已經知道就裡了:“是為了……照顧我吧?”
“那晚打了一仗,不少弟兄都受了傷。大家也很累,就在這休息了三天。大人,您不必太過勞神,安心修養就是。”
帝林閉上了眼睛:自己竟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
“請過……醫生來看過了吧……怎麼說?”
“大人,醫生說,您體魄強健,一點小傷無關重要。只要好好修養幾天,便會痊癒了。”
“今西,你撒謊。”帝林笑笑,笑容蒼白如紙:“說真話吧。還有很多事要安排地…告訴我實情。”他的屍音低沉,但卻帶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這就是強者地威嚴,即使在生命力最衰弱的時候,它依然讓人無從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