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對他而言只是信手拈來之事,用他的話說就是“取富貴,猶如探囊取物”。
所以,到現在他還是寧願安心地拿每月僅五兩的補貼,也不想當下就去做官,堅守自己考取進士的志向。
“只是,這樣一來,馬兄弟你又得再等三年了。”
柳義心下稍有可惜地說道。
“不用,柳兄,有一事你還不知楚,明年就是太后的二十五歲壽辰,現在朝廷已經決定,其rì為全國喜慶之大典,無論鄉試、會試和殿試均加科為恩科,呵,呵,如果柳兄有這個興致,明年倒是可以參加鄉試,中個舉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馬周遙望京城的方向,雙目有些期待地說道。
“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起初還以為你真的還能淡定地再等三年,馬兄,既然如此,那麼,在下先祝你明年旗開得勝、高中進士啦!”
柳義說著,向他拱了拱手,又說道:
“其實,在下之心早已野慣了,不似你適合在官場裡面混,就不再想參和此事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太后的歲數倒是不大,如此年紀輕輕的就獨守清宮;真是造化弄人啊!!”
對此,馬周也感嘆一番,接著又聊起了其它的話題。
……
轉眼間到了戍時,譚平見天sè不早,但兩人還在談得起勁,便說:
“馬兄、柳兄,看看兩位是否還要再新增一些酒菜什麼的,目下時辰不早,譚某和幫中的兄弟還有一些事情處理,就陪不了二位了。”
馬周打量了一下桌面,也不客氣地又點了四、五個菜,加了一壺二斤裝的百花酒,便點頭稱謝、打揖。
譚平見此,朝著周衝打了個眼sè,周衝便快步走出去買單了。
“哎呀!馬兄,差點忘了,那個風水大師的事情在下已經聯絡好了,明天午時便來,屆時我等一起去學堂,看看他到底有何說法?”
恍然大悟,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重要事情,譚平說道。
馬周點頭稱是,接著便和譚平等六人告辭,再與柳義邊喝邊聊個不停。
柳義聽了他們方才最後的那一番話,心下正大感納悶,這個馬周他可是清楚得緊,為人一貫是恪守儒家“不語怪、力、亂、神”的準則,對於那些算命、風水、神仙什麼的,可是從來都不談的。
然而,兩人之前話裡,明顯是請了一個什麼風水先生,而且還要到官辦的學堂如此嚴肅的地方去,這個馬周是不是中了舉之後,整個人都轉xìng了?
“怎麼啦?柳兄,是不是覺得我們請這個風水大師去看縣學學堂,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見到柳義有些愣神,馬周仰頭喝了一大口,笑了笑說道。
“這些雜七雜八之類的書籍,在之前我看時,你馬兄可是拼命極力反對的,還常說這是在浪費時間云云,難道中了舉後,想通什麼事了?”
柳義所讀之書本來就比較雜,他心中一直有一個相法,便是認為——
從古代只要能流傳下來至今的東西,絕對就會有一定的道理,否則,那麼多人去研究它們,那些人都是笨蛋不成?而且,書只有讀的多了,久而久之,才會融會貫通,屆時在個人思想裡面自然能夠去渣存真、形成博大jīng深之效果。
“子確實有不語之學,但他那個《子之家語》聽說只留給家族裡面的人去讀,千萬年來,並沒有流傳到外面,裡面有很多方面涉及這一領域,後面還有人說過他其實是堅持了‘**之外,聖人存而不論;**之內,聖人論而不議’這樣的話,到了晚年,他也努力地研究易經,從心所yù而不逾距……”
馬周講到這裡,不禁站起來,在箱房裡面繞著桌子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想了想,又說道:
“這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