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操練不得力。”天色漸漸亮了,梁建方在叫罵:“每年錢糧都給足了,可操練卻偷懶耍滑,真當老夫不忍責罰?”
老東西要發怒了。
洪夏吸吸鼻子,身邊的同袍說道:“長陵候,小心。”
“多謝。”洪夏覺得自己應當不會被波及。
“老夫本想親自指導你等……”
呃!
洪夏愕然,“大將軍不是經常指導你等嗎?”
他是掛職,身邊的同袍卻一直在左武衛,聞言點頭,“是,大將軍幾乎每次操練都在。”
那他說什麼本想親自指導?
洪夏不解。
“但老夫最近腿腳不便,就請了一個晚輩來,你等莫要看他年少,可卻天賦異稟。他早年得了異人傳授兵法,後來老夫更是悉心教導他多年,如今算是得了老夫的衣缽,小賈,來。”
賈平安前幾日就被老梁給賴上了,說是聽聞他操練百騎堪稱是令行禁止,讓他今日來左武衛操練一番,給那些人講解一番。
可這個老傢伙說什麼賈平安得了他兵法傳授……
賈平安滿頭黑線的上了臺子。
他不能嗶嗶,否則老梁會改口,說他是梁家的孫婿。
但顯然,眾人都知道老梁的無恥,所以一陣鬨笑,笑的老梁罵道:“一群小崽子,回頭都宰殺了吃肉。”
賈平安站在臺子上,看著下面烏壓壓一片人,說道:“大將軍抬愛,某其實也就是知道些皮毛。”
“這人挺謙虛的。”同袍對洪夏說道。
“是啊!”洪夏想到了那天二人見面時,賈平安的微笑。
“可說到令行禁止,某的看法是軍令如山,軍令一下,前方縱然是刀山火海你也得義無反顧的前行,否則那便算不得令行禁止。”
這是開門見山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梁建方對一群將領讚道:“老夫看好這少年,你等覺著如何?”
眾人心道:咱們還能說不好嗎?
“大將軍神目如電,我等佩服。”
“說了許多,第一步該如何做?”賈平安說道:“站好!”
有人低聲道:“大將軍,就是站好?”
梁建方點頭,得意的道:“別人他敢哄騙,老夫他卻不敢,否則回頭老夫就把孫女全送賈家去。”
這個老流氓!
眾人乾笑著。
“站好!”
天亮了,賈平安帶著十餘百騎走了下來,手中拎著棍子。
“看著右邊,照著站好,不得前後偏差!”
“不許亂動!”
佇列被糾正了一番,看著整齊了些,可沒多久又開始動了起來。
“打!”
對於這種現象,賈平安的經驗就是打。
這些傢伙皮糙肉厚,若是沒有懲罰,你就別想讓他們站得和電線杆似的。
他把事情交給百騎,自己在周圍遊走。
洪夏在動。
身邊的同袍嘴唇微動,“別動,會挨抽。”
洪夏心想某不想動,可那人某認識,還當場給他沒臉。
而且看他和大將軍的關係那麼密切,若是他想整治某,那簡直就是喝水般的輕鬆。
某那天說了什麼?
洪夏心慌意亂的回憶著。
好像很不給面子。
少年意氣,他會不會記著這個仇?
賈平安路過左邊,目光掃過,恍若未見。
可洪夏的心跳卻加速了。
賈平安並未藉此來收拾他。
一個時辰後,操練結束。
“小賈,喝酒去!”
梁建方拉著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