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賈平安就走。
還想再看看大將軍和賈平安關係的洪夏絕望了。
他本是掛職的,難得操練一次,這一個時辰的佇列操練讓他渾身痠痛。
可他卻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回家。
管事見他一臉疲憊,就大聲道:“阿郎下衙了。”
這是彰顯一家之主忙碌的時刻。
家主忙碌,家人就會心安。
“那個……誰?”洪夏想了想,“那日來求妻兒的那個誰?”
管事一怔,“阿郎,怎麼了?”
洪夏怒了,“那人叫什麼?”
管事說道:“門子知曉。”
“去問!”洪夏氣咻咻的,“罷了,某去。”
管事不解,緊跟著他去了。
尋到門子,洪夏問道:“那日來求妻兒的是誰?”
“杜賀!”門子不屑的道:“那人也是個奴僕,卻奢望能贖買自家的妻兒,痴心妄想!”
洪夏一腳踹翻他,然後吩咐道:“把杜賀的妻兒尋來,快!”
管事急匆匆的去了。
晚些,他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還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來了。
婦人看著有些清秀的痕跡,不過粗活幹久了,臉上和手上的肌膚有些粗糙。
“見過阿郎。”婦人渾身顫抖,牽著孩子說道:“奴……奴若是做錯了事,還請阿郎責罰,只求阿郎放過孩子。”
洪夏深吸一口氣,回想起賈平安當時告辭時的微笑,不禁把腸子都悔青了。
“你二人收拾一下。”
婦人心慌,急忙跪下,哀求道:“求阿郎莫要發賣了奴,奴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阿郎。”
這年頭奴僕就是牲口,長陵候府還算是不錯,若是去了那等不見天日的地方,這對母子怕是活不了幾年。
“不是發賣。”
晚些,婦人收拾了自己和孩子可憐的一點東西,忐忑不安的上了馬車。
“阿孃,孩兒怕。”
孩子的眼中全是驚懼。
“別怕。”婦人摟著孩子,在想著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晚些到了地方,婦人和孩子下車,就見洪夏走過去敲門。
難道是要把我和孩子送給這家人?
婦人心中絕望。
房門開啟,一個男子微笑出來。
男子拱手,“敢問貴客……”
他眼角瞥到了什麼,就偏頭看去,然後就呆住了。
婦人不敢置信的捂著嘴,淚水不爭氣的流淌下來。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