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對。”
話說著,她一轉頭,卻見王恕目光落在她臉上,怔怔地,似乎走了神,於是開口:“菩薩?”
王恕這才回神。
周滿問:“你怎麼了?”
王恕眼睫一動,卻一時難以分辨自己心中感受,只輕聲問:“你對這位……王,公子,似乎很是在意。”
周滿心中微凜,幾乎立時意識到自己方才表現過於明顯,或有破綻,留神收斂之際,便無暇分辨王恕面上那隱約的異樣。
何況他情緒本就內斂,不易被人察覺。
周滿記得,自己以前就有過一套說辭,此刻便照舊搬出來用,分外鎮定:“我早說過,我是為這位公子效命。以前只知是神仙人物,今日聽聞這‘天憲’之威,便更加仰慕了……”
仰慕……
王恕記得,參劍堂試劍的第一日,周滿也說過類似的話語。那時只覺空茫苦澀,聽多了世人這般傳言,倒也並未十分放在心上。
然而此刻,竟像被針紮了一下。
他面上未動,垂在袖中的指尖卻忽地一蜷,似乎是感受到那隱約的痛覺。
金不換聽了周滿這話,看她一眼,總覺得不太真,但也知道她在自己與王氏的關係上一向諱莫如深,所以並不多問,只忽然道:“你們說,學宮開劍臺春試,優勝者能有機會成為冷豔鋸劍主。那冷豔鋸是道陵真君王玄難所鑄,這位王殺公子乃是王玄難之子,會不會也來參加呢?”
周滿貌似不在意:“這誰知道?”
然而她目光放遠,心中卻無比篤定——
會,當然會。
即便不出現在劍臺春試,也必定會出現在白帝城畫境!
畢竟,前世王殺便是取回了冷豔鋸,子繼父劍,揚名天下!她來的劍門學宮,為的不就是今日?
既有冷豔鋸,何愁那位神都公子,不來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