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試試。”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果然很快睡著,迷糊間好像還做了奇怪的夢。說是夢,其實又隱約覺得從前也有過。
我竟然夢到跟人接吻,被人捧著臉溫柔地挑弄。
說來可憐,我還從沒交過女朋友,更沒有跟人接吻的經驗。但電視裡書本里瞭解的那些,讓我以為女人的吻都很溫軟香甜,卻不想原來也有這樣蠻橫霸道的。
我被吻得呼吸不暢,腦袋昏沉得分不清夢裡還是現實,只知道身上像著了火,意識都要燒起來時,我突然驚醒了。
什麼夢什麼女人,張眼看到的只有朦朧光線裡,周景文快要燃燒起來的亮晶晶的眼睛。他抱著我,手還停留在我的大腿內側,帶著令人靈魂出竅的熱度。他撥了我一下,又一下,然後整隻手掌都覆上來,包裹著我揉、搓起來。
我心裡明白周景文在做什麼,腦子卻轉不過彎。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對我做這樣的事,我明明是他的哥哥。
本能地一巴掌揮開他的手,周景文瞪大眼睛,而我卻不敢與他對望,只能閉上眼,拉好衣服轉身背對著他。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虛弱地問。
周景文好久都沒有說話,他甚至連動一下都沒有,我以為他睡著了,生著悶氣回頭看,卻又被他抱了個滿懷。
我頓時戒備起來,抬腿想將他踢下床去,他反應極快,伸手就扣住我的腳踝。
”哥哥,”周景文眼睛很亮,裡邊盛著快要裝不住的苦惱,“哥哥,我快要瘋了。”
我才是要瘋了,尤其是看到周景文眼裡的淚,更是腦子混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心疼他,卻又忍不住伸手在他身上扇了幾巴掌,他竟躲也不躲。
“是不是因為籃球隊的人,他們給你看什麼不好的東西了嗎?”我問周景文。
“不是。”
我的心頓時往下沉,又問他:“你是不是把我當女人了?”
周景文沉默地看著我,慢慢搖頭,眼淚卻流的更兇:“你要是女人就好了。哥,你打死我吧,我知道我不該對你有那種感覺,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該怎麼辦?”
他問我該怎麼辦,我能知道怎麼辦!只知道我爸媽如果知道這件事,周景文被活活打死都有可能。與其他被我爸媽打死,還不如我先動手將他打醒了。
我翻身將周景文撲倒在床上,完全不顧大哥的身份騎到他身上,對著他就是一頓胖揍。我打得眼紅,他卻一動不動,緊緊抿著嘴任我的拳頭砸的咚咚作響。
我累得躺到他旁邊,還不解氣,抬腳又在他腿上踢了一腳。我咬牙切齒地警告他:“周景文,你再給我犯傻試試!”
他卻咧著磕破的嘴唇對我傻笑:“哥,我喜歡你,我愛你。”
“去死!”我氣得翻白眼,看都懶得再看他。
過了半晌沒有周景文的動靜,我不放心,轉頭找他,卻發現床上哪還有人。這傢伙屬蝙蝠的,出沒毫無聲息,我又氣又難過,對著牆壁狠狠捶了兩拳,疼得我直抽氣。
我坐著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到人回來,只好下床出門找他。客廳裡燈都沒開,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廚房裡洗手間裡也一樣。
我頓時慌了,想也不想就往樓下衝。那陣子樓梯間的燈壞了沒人修,我看不見,摸索著往下追了幾級就絆了一腳,人是沒摔著,膝蓋卻生生撞到欄杆上。
咬牙一口氣跑到樓下,到了樓梯口卻跑不動了。我看到周景文,身上還是他那身籃球服,低頭靠在路燈下抽菸。
我遠遠看著,心裡頭各種情緒混雜著,翻湧著,我對他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一無所知,剛才怒極了甚至還讓他去死,他不見得會因為我一句話做傻事,可我知道,他是真的難過的。
我瘸著腿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