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公司的事。
段瓷在出發去香港之前,得到回覆,精冶專案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易主他人。這次是甲方耍花槍在先,可他身為決策者分不清局勢,也理應首當問斬,總部沒怪罪,他卻不能沒個交待。略略說了在香港的日程,盯著羊肉表面的油泡皺眉,她的食物一直就是他生命中難以承受之膩。 連翹沒注意他的走神,點他多留心身邊。本來高管私看報表也無可厚非,蘇曉妤實不該做得鬼祟,現在沒拿著想要的東西,反把計謀敗露。至於她是趁機作亂,還是與精冶事件根本難逃干係,尚難斷定。
段瓷也早知這女人心機重,因此攸關資本市場的機密資料,除了他本人,始終只有主管財務和邰海亮等心腹經手。蘇曉妤坐到顧問公司的總字級座椅,仍接觸不到可堪動搖新尚居生死的業務資料。想不到她會想到從連翹這兒下手,雖說結果是自討苦吃,可他還是十分不痛快被人算計。得虧是連翹,換成別人難說不得手。更奇怪的是,這些重要檔案他不避諱連翹,是肯定她不會對它們本身的價值感興趣,拿給她做現成的案例分析之餘,還能得到不少專業的實操性建議。
可蘇曉妤沒道理洞悉這種事,怎麼會找上連翹施騙?
連翹似乎沒想這些,轉了轉眼珠,猜測道:“可能她只是誑我從你電腦裡找資料。” 段瓷提醒她,那些資料,非資深人士是沒辦法從眾多檔案裡認出的。
連翹疲於深思,呼口氣道:“總之她不能再用,我沒錯怪就是。還真怕你勸我再相信她。” 段瓷聽懂她話裡所指,“你知道為什麼我相信許欣萌嗎?”
連翹視線微微下調,不答只笑,唇角弧度細小。因為許欣萌人格美好,做不出報復這種醜陋的事?
像是看透了她的反譏,他挑眉而笑,“就算許欣萌要找茬兒,也只會針對你。” 連翹眼風斜飛,脫口道:“那~是!人捨不得你段十一啊。”
段瓷實在對這種語氣無比受用,嘴上還討饒,“別攻擊我,只不過從她的邏輯得出判斷。” 他們分手時,許欣萌是先來勸退她,再去挽留段瓷。連翹也承認,大多數女人在第三者出現時,邏輯都會如此。
一餐絮絮說下來,段瓷語氣輕鬆,天南海北,唯獨隻字不道她移民的事。 連翹隱約不安於他異常溫柔的笑臉,喝著冰蘇打化解胃裡油膩,聽他說:“天兒涼下來了,別喝那麼多涼東西。”
本是漫言一句,她直覺抬頭,卻迎上他若有所思的凝視。心裡一慌,嗆了口湯水,忙抓起桌巾掩住嘴,避免食物咳噴。
段瓷比她反應還大,幾乎是彈跳狀起身,椅子發出巨大聲響,引得旁人紛紛相望。他不以為意,站到她身邊,拍撫她後背的動作極輕柔。
她憋住了氣,水沒嗆進氣管,很快就止咳,只把臉漲得通紅。
他仍彎腰觀察她的表情,兩眸晃晃全是不掩飾的緊張,“還想吐嗎?”
連翹忽而渾身冰涼。
第五十章(下)
送連翹回家後,段瓷去了金店。琳娜和楊霜還在對著各大品牌首飾宣傳冊熱切討論,圈定了幾十種款式推過來待選。段瓷一眼望去,只見金光閃閃,氣定神閒地坐下來翻看,“這麼多怎麼挑?” 楊霜嗤一聲,“給你找這些模子不錯了,別欺負我們老實!”
琳娜則是疑惑他悠哉的態度,“公司沒事了嗎?聽刷子說聽嚴重的。”
段瓷心不在焉答:“沒什麼事兒。”一張張淘汰的圖片被甩到一邊。
楊霜火了,“沒事兒了找你還不出來?”
段瓷好笑地瞥他,“你沒說找我出來,就問什麼時候回北京。”
楊霜一臉嫌惡,“行了別解釋了,這要不是挑戒指你還不過來呢,哥們兒處成你這樣我真寒心。”更寒心的是自己的挖苦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