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瓷想起電影裡林青霞掙破男裝變女裝的經典動作,笑壞了,“你好像東方不敗。”
連翹不理他的人身攻擊,認真說道:“必須遠離你這個變態。”
段瓷這才發現準備遠離他的人,走起路來一蹦一跳,“你幹什麼?”
她愁眉不展,走了兩步感覺腳裸還是有些疼的,“晚上做夢摔跤,第二天早上小腿就抽筋,雖然沒摔倒,結果卻一樣疼。”
“你這心理素質太差了。”段瓷對這種唯心說法半信半疑,下床把她抱過來,掀開拖拖拉拉的床單看傷勢。雙腳一對比,左腳裸不明顯地粗了一小圈,手壓上去,她迅速咬住嘴唇瞪他。段瓷挑高一眉,“不行,你這腫了。家有沒有消炎藥?我好像看見過哪兒有。”胡亂套上褲子去給她找藥。 連翹勸他死心,自己揉著腳,痛得抽氣。“昨天也沒這麼疼,過了一夜反倒厲害……”看他從茶几翻到大衣櫥,連鞋櫃也不放過。“唉喲段瓷,你別找了好嗎?轉得我頭好暈。” “暈吧,暈過去就不疼了。”他趴在抽屜前細翻,竟然當真變出來一盒芬必得,大喜過望,舉著藥和水杯過來,“我就說有吧。”
連翹可不記得自己買過這種藥,估計是前任租戶留下來的,兀自斷定說:“過期了的。” “是,所以很熟了,一點兒也不酸,可好吃了。”包裝看來明顯是新的,段瓷疑心她是怕吃藥。 她是怕,怕皮肉傷吃成致命傷,推開他的手,“你別沒常識,扭一下而已,吃什麼藥?” 他很堅持,“要不然去醫院?”反正北京這邊的都還以為他人在美國,現在很有時間。 連翹沒辦法,接手裡裝模作樣看了看,沒找到生產日期,說明書也沒看明白,“這藥到底治什麼的?”
段瓷罵她生活白痴,拿來唸:“解熱、鎮痛、抗炎。適用於扭傷勞損、下腰疼痛、肩周炎、滑膜囊炎、肌腱及腱鞘炎、牙痛和術後疼痛、關節炎……就是吃了就不死人。”他憋著笑說:“吃吧。” 連翹茫然呆坐,身披一條大床單,不修邊幅,滿頭髮卷混亂成一大朵重重疊疊的九月菊。 段瓷惡意地伸手輕揉幾把,讓那花盤綻放得更大,“把藥吃了,老實在家養傷,然後順便陪我倒時差。”
偷來的半日閒情,還沒來及用盡,擁有極高破壞指數的人出現了。
連翹接進手機,楊霜開口就說找十一,她也沒多想,把聽筒按在段瓷耳邊。 段瓷在廚房裡料理他最拿手的麵包火腿蛋,只聽得一陣怪笑;嚇了一激靈,抬肩膀蹭蹭耳朵,埋怨地瞪連翹一眼,問楊霜:“段超告訴你我回來的?”
楊霜得意的張狂,“哈哈哈怎麼樣我猜著了吧。”
楊老爺子要直接從北京飛北美,楊霜打電話給段超通風報信,意外得知十一回國的訊息。一猜就是躲去狐狸洞了,如果十分幸運地猜錯了,十一不在連翹家,那正好可以挑撥離間說那人回國誰也沒知會,肯定跑到哪快活去了。
琳娜在旁邊罵道:“二兩來沉的智商不知道怎麼顯擺好了。”
感情把機靈用到她身上來了。連翹後知後覺,原來他們都不知道段瓷回國,難怪大總裁可以挽袖做羹湯,還等著吃他的招牌三明治呢。
打著接風宴的幌子出來的楊霜,坐下仍是先要酒牌,嘿嘿笑道:“文爺知道是找你們倆出來,喝了他也就瞅著。”
倆?他說“你們倆”,自然是不包括一個家門出來的王鵬琳娜,段瓷的視線從菜譜中移開,看看自己身邊的若無其事那隻,替刷子免去一頓肉痛,只靠個外人的身份做不到吧?扶著鏡腿,受敬十分地揚起嘴角,“文爺真給我面子。”
楊霜乖乖罵他:“要點兒臉不?是給你一人兒的面子嗎?”飛眼拋給連翹。 連翹卻中了邪似的衝在場唯一的女士發嗲,“琳娜~我受傷了。”
王鵬琳娜繃著臉,“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