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翹臉色尷尬,段瓷可不心疼,因為她根本就存心惹王鵬琳娜不痛快。
楊霜果然被琳娜的反應惹火,忘了之前的話題,緊擰了眉毛斥道:“吃槍藥啦?” 琳娜冷笑,“怎麼了,嫌我說話不好聽?那有些話我要說是出來,只怕更不受您幾位待見。尤其是連翹小妹妹。”
這下段瓷也跟著納悶起來,她沒必要為許欣萌動這麼大的火氣。
連翹被那一句小妹妹叫得眼瞳微晃,有不太好的預感。
楊霜只是喝止:“那你就憋著不行嗎?”雖然不知道她要說什麼,聽那挖苦的語氣也知道不是好話了。他就知道她會因為許欣萌的關係擠兌狐狸,不想帶她出來,硬要跟著破壞氣氛。 “我幹嘛憋著啊?一白天我都沒跟你說,就等這會兒跟她當面問明白呢。”她靠在椅背上,抱著雙手正對連翹,“老爺子在深圳見過你,北環店所在的那家商場,開業剪綵的時候你在場吧?” 北環專案是連家斥資整購的第一個純商業,也正是因為有它,連翹才拒絕研究所和老約翰的邀請,回家來發展。當時身兼投資與管理雙方重任,她成為剪綵的原定人選之一,是連明雲說她小孩子壓不住場,給撤了下來。為此,她還同他賭氣許久。
連翹當然記得自己的專案,而楊氏金店作為入駐商家的話,定然不只一次接觸的,難怪跟楊老爺子兩看面熟。只是她不參與招商,對商家聯絡人印象較淺,但老爺子店鋪遍佈深圳,常與各大商場打交道,又怎能沒留意到她不多見的姓氏?
後悔剛才用琳娜轉移楊霜的注意力,不過聽她的意思,今天來就是要揭底。 連翹不明白了,所知連楊兩家沒什麼世仇,北環專案目前也未爆出租戶與商場管理者發生矛盾的新聞。就算琳娜從老爺子那兒得知了她的身份,也犯不著對她這麼大情緒,離家出走很值得鄙視? 琳娜迎上那兩道困惑的視線,“想不起來了嗎?也難怪,五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你只怕更小吧,連翹妹妹?”
連翹恍然,垂了兩睫。
楊霜一知半解,自以為搞懂狀況,“啊——還當什麼呢,陰陽怪氣兒的。狐狸家本來就在深圳,文爺見著她有什麼奇怪……”
段瓷問琳娜:“姨父還說什麼了?”
“誇你本事越來越大了,能抓住這麼厲害的女人。”琳娜瞥他,濃濃的落井下石意味,“老爺子說,‘那連小姐可是個人才,二十歲出頭就能獨擋一面,外面不知道,據說當時整個大廈的收購計劃是經她全權操作。’我都沒告訴他,連小姐還有更厲害的,人家五年後還是二十出頭呢。” 楊霜縮著肩膀,以酒牌擋住半邊臉,偷偷向連翹擠眼睛,“她說的是真的嗎?” 連翹不置與否,端了水杯送到唇邊小口啜飲。
琳娜看她那副狐媚相,惱火得要死,“你們男人怎麼會喜歡圍著這種女人轉?踏踏實實知根知底兒的就覺得不刺激是吧,一個兩個都這麼傻,我和欣萌真是瞎了眼。”猛然驚覺說多,抓起手包起身就走。楊霜條件反射地拉住她,被氣急地甩開,齒縫中迸字,“三十歲裝二十歲,噁心死了。” 楊霜罵一句,蹭地躥起來,“我去管管,什麼玩意兒!”追了出去。
段瓷單肘支在桌面上,斜過大半個身子看那個端坐如常的,眼裡有賞識。 罵得可不輕啊,虧她還坐得住。
連翹赧然道:“你如果別學她那種四捨五入的方法來算,還能不太噁心。” 他被逗笑,如她所願,“難怪你跟段超這麼談得來。”
“在一點上,大部分女人都有共識。”塗了豆青色甲油的纖長五指向服務員輕晃,“麻煩你,點餐。”
段瓷專注地看她,彷彿沉淪了一般,瞳色清澈,只是深不見底。
連翹感覺到了那目光的柔和,令她非常不舒服的柔和,柔得像條舌頭,一寸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