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是當年父皇送給我孃的定情物。他親手雕的。”音塵絕緩緩道。
我又拿出一張信箋出來,上面是一些情詩詞,字跡跟老不修的並不相同“爹的字跡和你父皇的並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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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翻出最下面那張紙看看。”音塵絕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我把最下面那張紙,和老不修給我寫的字跡真是一模一樣。方方正正的楷體。之前的那張飄逸灑脫。兩種截然不同的兩種字型風格。“這難道都是你父皇的筆跡?”我有些難以置通道。
“父皇會兩手書法,第一張是右手所寫,後面這張是左手所寫。習習,你說老不修的字型稱父皇的左手寫的字型是不是一樣的?”音塵絕緊緊的盯著我。
我艱難的點了點頭。“塵絕,老不修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當皇帝的,字型相似之人也不是沒有的,你可能想太多了。”我不知道現在這話是說給音塵絕聽還是說給我自己聽。如果老不修真是音塵絕的父皇江文齊,那麼音塵絕的娘又在何處?江文齊又是從誣咒下死裡逃生的呢?
“我們家一門絕學叫回身功,可以縮短自己全身的骨骼。老不修獨步天下的易容術想要改變自己的臉部輪廓何其簡單的事。”音塵絕情緒已經穩定多了。聲音恢復了跟我平時說話的平和。“習習,你帶我去找他。”
“塵絕,不用急在這一時半會的,你還有大事沒有做完,等所有的事結束了我們再去找爹。”現在所有的事情千均一發的時刻音塵絕又怎麼能離開。最重要的是老不修現在根本就不想見老不修。
“習習,我時時活在失去你的惶恐中。父皇沒死,那就說明誣咒是有法可解的,他一定知道救你的方法的。我們馬上就去找他。”音塵絕握著我的雙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塵絕,你不是已經讓莫倫去了北疆了嗎?我們就等在這莫倫的訊息吧,我不想去打擾爹。”老不修沒有告訴我怎麼解咒,說明這解咒定是極其危險的事。當年的音藍眉是不是因為幫江文齊解咒而出了什麼事?不然老不修也不會一人在驚風頂上住了。如果是這樣,音塵絕要是幫我解咒是不是……
我沒有繼續想下去。“好了,我們吃飯去吧。我不想再說這件事了。”沉聲說完拉起音塵絕就走。
“習習,你是想要遺棄我?”音塵絕抱住我低聲道。
“塵絕,我一定會活著的,絕不離而你而去。”原來音塵絕這麼急於想要和老不修相認就是為了我幫我解咒。
第二天慶典大會,我雖然極力勸阻小刀,但是小刀還是去了慶典大會。
傍晚時分的時候小刀還未回來“塵絕,小刀出去這麼久會不會有事?”我站在門口一直張望著。焦慮難安。
“別急,我已經打發六衣前去了,應該馬上就會有訊息回來了。先吃晚膳?你中午也沒有吃幾口。”音塵絕摟住我,安撫我道。
我和音塵絕才想進山莊,音塵絕突然道“他們回來了。”
須臾間只見小刀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疾步向山莊而來,身後跟著六衣。
音塵絕拉著我躍進院子裡。
“那是誰?”那人的臉靠在小刀的懷裡。
小刀抱著那人進了山莊裡最角落的房間。
音塵絕沒有回答我,神情有絲慌亂。跟著小刀進了房間,我也跟了進去。當我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時,我駭住了,“這是離傷?”捂住自己的嘴巴發出微弱的聲音,腦袋轟轟響。“他的手?!”離傷左肩膀處的手臂已經不見了!已經汗涸的血塊凝在傷口處。白色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染成了紅色。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青白得和死人的臉一般。
紅衣從外面打了一大桶熱水進來。音塵絕把離傷的身上的衣服用剪刀剪開,給離傷清理了傷口,開始包紮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