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我一直在一旁看著,觸目驚心。
忙完所有的時候已是深夜了。眾人也沒有心思吃飯了。站在離傷的門口面面相覷。
“離傷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我終於忍不住問起小刀。
“慶典快完的時候,宗主突然向我出手,我和宗主過了些招數,漸漸的些招架不住,剛想離開時,哪知突然有人擋住我的去路,那宗主的手就向我劈了過來,離傷替我擋了這一下,手臂就被宗主齊齊切斷了,幸好六衣及時趕到,解了圍,不然今天怕是我也回不來了。”小刀說到後面輕輕的嘆口氣,語氣懊惱萬分“今天的確是不應該去的,我太高估自己了,看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別太自責,你如果知道肯定也不想出現這樣的局面的,只是我擔心離傷的情緒……”手對於一個練武之人何其重要呀。
晚上小刀堅持守在離傷身邊。我和音塵絕回了房休息。音塵絕自離傷回來後一言不發,他的心裡一定不好受。畢竟離傷是因為要幫音塵絕才留在宗主身邊的。
早上我早早的起來,熬了一大鍋的排骨湯,離傷已經醒了。
“離傷,你這幾天只能喝點湯湯水水的。”我朝離傷笑笑道。抬高離傷的頭再加了個枕頭,墊高了他的頭。
把湯吹得半涼送到離傷的嘴邊,離傷很配合的喝了下去。我本以為離傷會很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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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整整三天,離傷沒有說過一句話,配合著吃東西,換藥,就是不說話。
到第四天的時候,我給離傷喂完稀飯之後正準備出去的時候。
“你不恨我了?”離傷突然出聲淡淡道。
我看了離傷許久才微微一笑“我相信你的心已經受夠折磨了,我也相信如果時間可以倒退你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的,人都會有迷失自我的時候,我不恨你了。”
此去路何在
離傷的身體康復得很快,可是他的精神卻越來越差。除了那天跟我說了那一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話。經常一坐就是一天。
“塵絕,你去看看離傷吧,他太安靜了。”我給離傷送完早膳回房後,憂心道。
“當年,離姨臨走前,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音塵絕的聲音像是從天際飄了過來的一樣。淡淡的哀愁。
“塵絕,我知道你在自責沒有照顧好離傷,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應該去看看他,你是他兄長。”我繞到音塵絕的前面,抬頭看著他道。
小刀自從離傷醒了後就把血刀拿了出來,天天刀不離身,時不時的拿出來擦拭。音塵絕又從朝廷調了四十萬大軍調到北城。南北兩城兩邊若不是隔著蘇河,怕是兩軍早已殺得血流成河,浮屍滿江了。
入夜時分,音塵絕端了晚膳進了離傷的房間。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但是第二天我送早膳進去的時候,離傷坐在窗前埋首畫畫。風輕輕的吹來,離傷左袖被風吹得微微的蕩動起來。
我走進去輕輕的放下東西就準備走的。突然幾張紙被風一吹,全部被吹散在房間裡的各個角落。
我趕緊把紙全部一張撿起來,紙上全部畫了一個人,黃依依。或笑或哭或嗔或怒,仿如真人。
我默默的把畫放到桌子旁。
“你說對了,愛情有時候只是一個人的事。”離傷拿起畫淡淡道“十歲那年見到她,到爾今,十六年。”
我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能說什麼,該說什麼。
離傷站起來右手朝窗外輕輕一揚,畫張全部紛紛揚揚的飄在空中,風一吹,四下逸散。
最深的愛也只落得個隨風而散的下場,那片片紛飛不只是畫張,還有離傷的片片真情。
我和音塵絕小刀正坐在花廳